從醫院出來,趙半山與王友堂兩人剛坐上車,便同時鬆了一口氣。
兩人相互對視了一眼,都流露出苦澀神情。
王友堂一臉慚愧的道:“想不到咱哥兒兩一把年紀了,到頭來卻在這兩個年輕人面前丟盡了顏面。”
趙半山唏噓道:“是啊,那小子的修為境界實在是太高深莫測了,真要打下去,咱們兩人聯手,也不是他的對手。不過也不算丟臉了,修煉界,強者為尊,那小子一身修為境界碾壓我們,便是真正的強者,足以受得起你我兩人的尊重。”
王友堂跟著點頭,然後望著趙半山問道:“這件事情,你如何向白家交代?”
趙半山眼中神色複雜的閃爍了幾下,最後說道:“那白戰鴻是明顯將我們當槍使了,陳家這小子如此厲害,白戰鴻卻要我過來試探一番,這不是讓我送死嗎?”
王友堂一臉憤怒的道:“是啊,他們兩人的仇怨,卻要拉著咱們來墊背,還好那小子沒有大開殺戒,否則你我兩人只怕是死路一條。最重要的是,陳家這小子還和司徒小姐關係曖昧,他們的事情,就更加不是你我能干涉的了。”
“不錯,那陳家的小子不能得罪,司徒家族的小姐,更加得罪不起。至於白家,也是我們不能輕易招惹的存在啊。”趙半山一臉苦逼的說道。
如果外界的人看見他如此模樣,只怕會大跌眼鏡。堂堂東北的地下龍頭,竟然會如此苦悶,也是沒誰了。
“既然是神仙打架,我們還是不要參合了。”王友堂小心翼翼的說道。
趙半山點了點頭,然後掏出手機,當著王友堂的面播出了一個號碼。
王友堂見他竟然沒有迴避自己的意思,不由得暗罵了一聲老狐狸。
這是明擺著故意讓老子聽到他和白家人的談話,好借老子的嘴巴告訴司徒家族,他趙半山一個都沒敢得罪。
果然,趙半山電話接通之後,直接叫了聲白公子,然後一臉無奈的道:“找某人無能啊白公子,您交代的事情沒有辦好。”
“哦?趙先生乃武道宗師之境,而且比一般的宗師境更加強大,難道還不能拿下那小子?”電話裡傳來一道冰冷的聲音,正是白戰鴻。
趙半山苦笑道:“白公子有所不知,在下與那小子還沒有真正動手,便被人干涉了。”
“哦?”白戰鴻一臉疑惑:“什麼人能在東北干涉你趙半山做事?”
“司徒家族的小姐。”趙半山聽出白戰鴻語氣中的不滿,立刻將司徒晴搬了出來。
“司徒家族的小姐?哪個司徒家族?”白戰鴻語氣中帶著疑惑與凝重。
趙半山道:“東北這邊,除了修煉界的那個司徒家族之外,便沒有別的司徒家族了。”
“修煉界和古武界早就立下了規矩,不過問世俗之時,司徒家族竟然敢幹涉我白家的事情?”白戰鴻語氣中帶著濃濃的怒意。
趙半山嘴角上揚,不由得勾勒出了一絲冷笑。
好大的口氣,你白家的確是新崛起的家族,很了不起,但那僅僅是限於世俗世界而已,在真正傳承千年的古武家族和修煉家族面前,白家又算得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