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倔強的低下頭去，可依然無法抑制淚水的奪眶而出。
沒有任何的言語，孫曉冉向外面走去，繞過了門口的陳小刀和柳如意。
陳小刀一步躥上去，伸手抓住了孫曉冉的手，眼神之中滿是焦急之色，道：“老婆，你聽我說。”
柳如意也跟了上來，一臉焦急的望著孫曉冉道：“是啊，冉冉，你誤會了，我們……我們……”
孫曉冉猛然抬頭盯著柳如意。
於是，柳如意本就不知道該怎麼解釋的話語，全部都吞回了肚裡。
她對不起孫曉冉，所以沒什麼可解釋的。
孫曉冉傷心欲絕的將目光落在陳小刀臉上：“讓我走，給我，也是給你們留下最後的一點尊嚴，可以嗎？”
陳小刀心頭一顫。
他看到的是孫曉冉那傷心到絕望的眼神，還有眼眸深處的一種深深的冷漠。
是的，就是那種眼神，那種兩人當初剛見面時的眼神。
絕望，以至於徹底放棄，然後互不相干的那種冷漠。
陳小刀是瞭解孫曉冉的脾性的，所以看見孫曉冉這種絕望到冷漠的眼神，他下意識的鬆開了她的手。
孫曉冉就像是一臺機器一樣，麻木的向外面走了出去。
柳如意急了。
她和孫曉冉可是十多年的感情啊，就這麼沒了嗎？
她知道自己對不起孫曉冉，但更不希望這件事情會發展成這樣，所以她急忙追了出去，
“冉冉，你……你聽我說！”
“啪！”
孫曉冉猛然轉身，抬手一耳光抽在了柳如意的臉上。
柳如意當時就懵了。
她絕對沒想到孫曉冉竟然會這麼對她！
孫曉冉眼神中閃過一抹深深的不忍和痛苦之色，然後什麼都沒說，轉身走了。
柳如意捂著臉，迎著餐廳很多顧客投射過來的那種諷刺的眼神，她的心在滴血。
咬了咬牙，柳如意抬頭望著陳小刀：“追上去啊。”
陳小刀看了她一眼，說道：“對不起。”
然後，他跟著孫曉冉追了上去。
柳如意輕咬著嘴唇，突然噗嗤一聲笑了起來，淚流滿面的笑著，像個瘋子似的。
這就是她人生中第一段感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