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你以為湘西白家是任人踩的廢物嗎,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那名抱著山羊鬚屍體的中年男子頓時大怒,紅著眼睛向陳小刀呵斥道。
白蘞同樣流露出一絲不滿之色,盯著陳小刀道:“小兄弟,你當真殺了汪大富一家?”
陳小刀迎著白蘞凌厲的目光,大聲道:“是的,老子做事從來不隱瞞,但你也別隻問我是否殺人,也要問我為何要殺人。”
白蘞眉頭一皺,沉聲道:“你認定了汪大富與我白家的人殺了你朋友全家?”
陳小刀冷笑道::“親眼所見,難道還會有錯。廢話少說,要麼將指派人過去行兇的罪魁禍首交給我,要麼我陳小刀便自己將他揪出來。”
“可有此事?”白蘞回過頭去,望著那名中年漢子問道。
那中年漢子神色微微一變,顧左右而言他道:“我不清楚,但這小子膽敢殺了汪大富父子不說,還闖入咱們湘西白家的宅邸動手殺人,此事便不可饒恕。”
白蘞卻是一臉嚴肅,再次問道:“我只想弄清楚,這位小兄弟所言是否屬實,我湘西白家有沒有派人過去滅人全家?”
那中年漢子神色一變,他對白蘞是非常瞭解的,可以說,整個白家上下對白蘞這個人的脾氣都是非常瞭解的,白蘞是那種眼睛裡揉不得一粒沙子的人,無論誰做錯了事,他都會糾正,會說,別說一些小輩了,就連曾經以為白家的長老因為處事不公,白蘞才二十幾歲的時候就敢站出來反對。
這麼多年來,白蘞一直都是這種脾氣,湘西白家上下,無論是誰做錯了事,最不想見到的就是白蘞。
此刻,見白蘞果然又一根筋的要主持正義公道,在場白家之人無不面色一變。
今天下午,應該說是昨天下午了,汪大富的確打來電話要人幫忙,結果那山羊鬚和眼前這名中年漢子就派了四個弟子過去幫忙,那幾名弟子過去之後一直沒有回來,他們還只以為汪大富父子在招待他們,卻不曾想都被陳小刀給殺了。
此刻,面對白蘞的追問,那名抱著山羊鬚屍體的中年男子沉聲道:“白蘞師弟,昨天下午我和王晨峰師弟接到的汪大富的電話,他說遇上了點麻煩,要咱們派幾個人去幫忙,我和你王晨峰師弟便沒人派遣了兩名弟子去幫忙,誰曾想現在都被這小子給殺了。”
陳小刀眸中寒光一閃,死死盯著那中年人道:“原來是你!呵呵,好啊,也省的我去你們白家老宅四處找人了,我陳小刀是個講道理的人,殺人償命,你們派人去滅人全家,其他人都死了,只剩下你一人活著,你自殺謝罪,這件事情便作罷。”
陳小刀此言一出,四周眾人都再次面色一變。
那中年男子更是大怒,呵道:“好狂妄的小子,好大的口氣,憑你也能讓我白巖自殺謝罪?”
“就是,你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想要咱們湘西白家的人自殺謝罪,你算哪根蔥?”
“白蘞師叔,殺了他,這小子殺了王晨峰師叔,更重傷了咱們多人,還夜闖咱們湘西白家,若是還讓此子在這裡囂張,傳出去咱們湘西白家還怎麼在江湖上立足。”
“殺了他!”
“殺了他!”
頓時間,四周那些白家的弟子門人紛紛叫囂了起來。
陳小刀聽著這些人的叫聲,非但不驚,反而笑了起來,只是笑容之中帶著濃濃的嘲諷與憤怒之色,望著白蘞道:“這就是白家啊,張口閉口便要殺人,便要為了所謂的尊嚴面子而殺人,好大的口氣啊。既然沒有道理可言,那咱們就拳腳上來講道理吧!”
白蘞被陳小刀這麼盯著質問,臉上神色也是有些羞怒,呵道:“此事到底如何,還沒有弄清楚之前不能妄下定論,如果我調查清楚之後真如你所言,我白巖師兄也得向你賠罪,向死者謝罪才是,但如果事情不是你說的那樣,或者還有別的原因,又當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