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場地的氣氛有些壓抑,顯得很是安靜。
直到陳小刀徹底消失在眾人視線之中,所有人的目光便投射在了王尚君身上。
王尚君呵呵一笑,恢復了平時的鎮定與自若:“一群小輩們之間的誤會,想來不至於擾了諸位的雅興,來,繼續喝酒,該談什麼的談什麼。”
此言一出,絕大多數賓客都笑了起來。
是啊,他們不知道陳小刀到底是哪個陳家的人,而且,人家主人王尚君都沒將他當回事,他們這些做賓客的自然就更不需要擔心了。
再者說了,對絕大多數人來說,這都不過是一些囂張跋扈的小紈絝們鬧騰的小事,就算陳小刀背後有人,也不至於為了小孩子之間的事情而怎樣。
當然,很多知道陳小刀真實身份,尤其知道是陳小刀對秦氏財團下手的那些人,則依然暗懷心思。
今天這事兒可不是小事,王尚君親自對陳小刀出手,意義已經不一樣了,只怕這王家和老陳家,是從此結仇結怨了,一些人都在思考著今日之後,是否和王家劃清界限了。
畢竟,你王家再怎麼牛叉,也終究無法與老陳家相比。
“這樣處理,沒問題?”四周人群散開,文老略微壓低了聲音問道。
王尚君眸中閃過一抹決然之色,淡淡道:“此子已經廢了,一個廢人,不足為懼。老陳家最近是多事之秋,而且為這點事情,頂多也就是表明一下態度,豈能真對我王家做什麼?”
文老點了點頭,提醒道:“我擔心的倒不是這個。今天這事情還不至於讓老陳家大動干戈,沒理由,也不敢。我擔心的是另一件事。”
王尚君眸光一閃:“秦氏財團的事情?”
文老點頭。
王尚君淡淡道:“這小子能讓國外財團對秦氏出手,的確令人吃驚,但正因為如此,我既然已經與他為敵,就更要將他徹底廢掉,永絕後患。一個廢掉的人,我不相信他國外那些所謂的朋友還能為他繼續表達所謂的狗屁友情。”
文老心頭微微一動,望著王尚君的眼神中滿是敬佩之情。
不愧是王家的老太爺啊,能夠在那種年代帶領王家崛起,之後王家隱於暗中,影響力卻依然非同小可,這樣的人物,又豈能是一個二十幾歲的小毛孩可以比的?
今日王尚君徹底廢掉了陳小刀,便是心狠手辣,處事果斷的表現,在他王尚君眼中,或許老陳家值得畏懼,但你一個老陳家的小輩,還不夠資格與他王尚君正面抗衡。
一個小輩而已,廢了也就廢了。
老陳家雖然可怕,但沒有一個人擁有真正的強大力量,這樣的人,他王尚君和王家也就不懼了。
在武人是眼中,真正畏懼的,永遠是掌控著絕對力量的人,那些人,殺伐果斷,可以避開世俗的很多規矩與束縛,能給他王尚君帶來生命威脅,甚至滅他王家全族,這才是他敬畏和畏懼的。
至於一個遵紀守法的家族,實力再強又如何,還有別的實力牽制著你,你敢亂來,敢大動干戈?
可以說,王尚君是將陳小刀的一切後臺背景力量都算進來了,正因為如此,他才敢對陳小刀如此心狠手辣,一次性徹底廢掉對方。
……
陳小刀被送進了醫院。
從皇朝帝都出來的時候,他已經因為失血過多而暈厥過去,否則以他對自己傷勢的瞭解,他不會讓孫曉冉將他送去醫院,這種傷,醫院沒得治。
不過送到醫院急救之後,陳小刀體內的傷勢還是很快得到了一定控制。
迷迷糊糊中,就聽見孫曉冉焦急的說道:“難道真的一點辦法都沒有了嗎?”
“對不起,我們已經盡力了,你們可以去更高階的醫院或者出國治療,類似這種肌肉永久性損傷的情況國外那些運動員經常遇上,他們或許有不錯的治療方式,但總歸來說,目前國內還有人能完全治好這種永久性傷害的例子。”
陳小刀很努力的睜開了眼睛,就看見一名五十多歲的中年醫生一臉遺憾的向孫曉冉解釋著。
又是他麼的永久性傷害啊?
陳小刀心裡有些悲涼,因為他自己的傷勢自己清楚。
這一次的傷害,要遠比上次任務中受到的傷害更重。不僅僅是肌肉的永久性損傷,更重要的是影響到肌肉發力的筋脈節點的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