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旭一口酒嗆在喉嚨裡,咳得肺都快出來了,“陸判,你說什麼呢?你真的有這種愛好?”
“對啊!”陸判哥哥順勢抓起他的手,撫摩著,一本正經的回答,“我們又不是認識一兩天了,我有必要騙你嗎?要不,你今晚上別走了?”
驚得鍾旭猛的起身,撞在桌角上,酒濺到他額上,“陸判,你……你……虧我一直拿你當兄弟,可你卻……唉,幾千年的兄弟,你…你叫我怎麼說你好?”
陸判哥哥抓著他的手不放,“嗯,這就叫日久生情。”
鍾旭臉色紫紅,甩開他,閃電般的疾馳而去。
我躲在屏風後面憋得肚子痛,這鐘旭,還是鬼王,怎麼這般膽小?好不容易等到他離開,我才彎著腰從屏風後面走出來,“陸判哥哥,你怎麼愛開這樣的玩笑啊?嚇得他跑得比兔子還快。”
“本來傳言我與閻王關係曖昧,他卻好像偏偏要證明給大家看,動不動就大晚上的跑來找我喝酒,別人不懷疑就怪了。”
“那你怎麼看待葉芸芸要當跟屁蟲這件事?”男人與男人的想法大抵是一樣的。
他考慮了片刻,“一群男人聚會時,夾了個女人,確實不方便,有些話不能隨便說,有些玩笑不能隨便開,自然就拘謹了許多。但是,如果是我愛的女人像葉芸芸那樣,我也心甘情願讓她把我栓著。
“去參加一個會議,有關梅園的,你是負責人,理應到場。”他撿去我下巴上的一粒芝麻,放進自己嘴裡,完全無視其他人的存在,可他們在目不斜視的注視著我們,彷彿在看稀奇。
“文哥,原來你有這樣的一面!”小帥吃驚的說。
夫君把一小塊馬蹄糕舉到我唇邊,我臉上燥熱得難受,嬌羞的低語,“夫君,大家都看著呢!”
他堅持喂到我嘴裡,“都老夫老妻了,有什麼好害臊的!對了,小帥,我對自己老婆好的這面有什麼不妥嗎?”
小帥馬上低頭答道:“不,很好。”
用過早點,夫君下山去開會了,我沒有跟去,既然我一竅不通,為什麼要跟了去讓他出糗?更何況,我還要趕回平川呢!
從小柱子門口過的時候,半開的門裡傳來陣陣笑聲,他們平時基本上安安靜靜的,這時怎麼會笑得這麼開心?
我敲敲門,小柱子馬上小跑過來,“夫人來了,快請進來。”
“呃……請問我進來方便嗎?”我站在門口不動。
“方便方便,大家在看孟哥餵魚,有什麼不方便的?”他說著朝裡望去。
魚?餵魚有這麼好笑?我突然想起了那個夢,不由自主走了進去。
房間東面擺著一隻一人多高的魚缸,黑色的聚晶玻璃框,裡面的水湛藍湛藍的。一條紅豔豔的魚悠閒自得的游來游去,一群小魚四處逃竄,好像十分懼怕紅魚。
孟哥拿著一小包魚食往裡投放,那魚食,也是紅豔豔的一粒一粒,落入水中,像是一朵朵盛開的桃花,紅魚極其謹慎,先用鮮紅尾巴擺搖魚食,見無異狀,再用紅絲帶般的長鬚輕輕觸碰,惹得大家哈哈大笑。
它一點也不害怕我們,用頭頂頂了頂魚食,才一口吞下。
孟哥把一條魚食遞給我,“夫人,你喂喂吧!這魚很有意思。”
我問他,“這叫什麼魚?”
“赤龍魚。”小郭回道。
這名字就有意思,畢竟,我只聽過金龍、銀龍,而且這魚食也是赤紅的,會不會是裡面加了色素,把金龍、銀龍養變種了呢?
孟哥好像猜透了我的想法,“這赤龍魚原來就是這樣的顏色,如果喂其他魚食,它會七竅流血,把魚缸裡的水都染得鮮紅。後來,文哥研究出這種用東方硃砂製成的魚食,才恢復了正常。夫人,你餵它試試。”
我把魚食丟了進去,赤龍魚用長鬚觸了觸,懶懶的遊走了!我十分尷尬,“我喂的方法不對嗎?”
孟哥搖搖頭,“沒有,可能它吃飽了吧!”
“怎麼可能?每次你餵它都能吃完一整包!”小柱子說。
孟哥瞪了他一眼,“人都有個胃口不好的時候,何況魚呢?”
“哎,孟哥,快看,魚食怎麼變成這樣了?”小柱子指著魚缸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