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今天是談不攏了,可是,我不能輕易動手,要不,以後會有很嚴重的後果。
“孟大人,我們知道你的本事,你如果真的要救他,現在就把我們殺了吧!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免得哪天你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它們的語氣相當不敬,氣得我那幫子小魅們七竅生煙,摩拳擦掌,躍躍欲試。
“哈哈哈!孟大人,我們都曉得,你有陸判罩著,平時不把我們這些小的放在眼裡,如今,你作為地府高層,無視地府規矩,就算有閻王老子給你撐腰,我們也要討回尊嚴和公道。”
什麼亂七八糟的!
“孟大人,我們壓不住了!”小秦喊道。
我立退衝進暗氣中,將種豬的三魂七魄,勉強壓回體內,可魂魄四處逃竄,把身體頂得時而彎曲,時而抽搐,時而又踢又撞。
“孟大人,你不要做無用之功了,我們一定會帶他走的。”它們知道我在躲避,儘量不與它們正面交鋒,所以有些得寸進尺了,“反正你又不敢殺我們,這樣耗著有什麼意思呢?還是趕快讓我們帶他回去交差吧!”
我不敢跟你們動手,你們怕打不過我,也不敢跟我動手啊!
我摟著種豬從魅群裡飄出來,它們馬上圍過來搶魂魄。
“住手!”孟崇文喝道,“請不要欺負我的女人!”他和桐兒走路進來,比和疾馳而來的慢了好多拍去了,也不清楚兩人是不是一邊觀景,一邊優哉遊哉的走上來,要不怎麼現在才到?
誰是你的女人?我心裡把老龍王的娘一起問候了多遍。
“又來了個不怕死的!”兩隻地獄警察走過來,圍著他聞來聞去,“你聞到它的魂魄嗎?”
“沒有。”
“岑兒,你先走!”孟崇文擋在它們面前。
“呵!真想不到,還帶了幫手,太不要臉了!”
回到林府,進門看到青玉姨,我想起了許宣城,現在情況怎麼樣了呢?
“哎喲,哎喲,我的少爺,你這是怎麼了?”她一邊跟我上樓,一邊抹眼淚,“岑兒,少爺他怎麼了?”
我拎著他走得太急,把聽到響動迎面而來的林逍撞得差一點從樓梯上滾下去。
他驚得許久沒合上嘴,“丫頭,他怎麼樣了?”
作為種豬的父親,他有權利知道實情,我回答,“他快死了。”
“我怎麼說來著?你不能活著,只要你活著,他就要死。你看看,你把他害成什麼樣子了?你趕快自裁吧!免得禍害世人。”他的嘴一刻不停,各種埋怨。
我把種豬放在床上後,才對他說:“你一個大男人,囉唆了幾籮筐了,要想他活,快點過來救他不就行了?”
他怔了一下,總算停止了唧唧歪歪,走到床邊,寵愛的看著種豬,他跟了壬長生好幾十年,旁門左道大概會不少,我站著不說話。
他咬開食指,把血一滴一滴擠進種豬的嘴裡。種豬原本不斷扭曲的軀體慢慢安靜下來,臉色也紅潤了許多,手腳慢慢暖和了,有了活人熟睡的樣子。
他貪婪的含著林逍的手指,吸得“吱吱”響,林逍試了幾次,想把手拔出來,見種豬不肯鬆開,便不再動了,由得他去。
我勸阻了林逍,“你以為一天喂他幾盆血,他就會醒過來嗎?你每天給他喝三滴就可以了,魂魄要用血養在他體內,休養一段時日,把魂魄養活了,他就醒了。”
青玉姨打電話把許伯追了回來,幾天聯絡不上許宣城,許伯想回老家找找。夫妻二人圍著種豬老淚縱橫,聽到他脫離了生命危險,才半信半疑的下樓去了。
煩人的林逍像只綠頭大蒼蠅,在耳邊聒噪個不停,無非是勸我自殺,千萬不要牽連了他的兒子。
“好,既然是你兒子,你自己好好守著他,別讓他死了,”我不耐煩,今天不是大家齊心協力救他一命,他早到地府報到了。
我聽不得他囉唆,從房裡出來透透氣,看到青玉姨紅著眼上樓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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