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子搖搖停停,大家並沒有看出什麼不妥,以為只是個餘震什麼的,沒有多處想。後來,房子不震了,大家正準備回房,結界晃了起來。
“結界晃起來?這麼結實的、導彈都擊不穿的結界,怎麼會隨便搖晃?”這種情況,陸判哥哥從未對我說過,地府也從未出現過,頂多是結界被修為高過自己的魅直接破掉。
“我也不清楚。”車無非淡然的搖頭,它一個連地府都沒進過的孤魂野鬼,懂的自然不多,我意示她接著往下說。
然後,有無數束光穿透了結界,小秦的黑暗之魂瞬間幻滅。大家躲避不及,很多魅都被光柱擦傷了,特別是地獄天羅裡的那幫子小鬼,沒有遁處,只得硬生生看著光柱射得自己灰飛煙滅。
不是吧?它們都死了,我怎麼知道喝了黃泉落碧有什麼後果?到底是誰?居然把我試驗用的小白鼠給滅了!
“後來,一個小老頭走了進來。”張戀蘭搶著說。
“是人是鬼?”人間除了廣林仙姑,誰能破得了我的結界?
“人!”張戀蘭十分肯定,它的回答,得到了車無非的贊同。
那個人二話不說,脫了布鞋對著群魅。
“也不知道那臭鞋是個什麼行頭,竟然把大家都吸進去了!好在宵宵叫我給它扎頭髮,讓我躲過一劫。”張戀蘭摸摸胸口。
都怪我,昨天先把他們送進結界,不就什麼事沒有了?“那個老頭長什麼樣的?”
“五十多歲的樣子……”張戀蘭想了半天,擠出這麼個特徵,五十多歲的老頭,走錯路也能碰上幾個。前一段,電視裡不是還在報道這種老頭胸/襲美女?
還是車無非細心很多,“孟大人,他的鞋子是黑的,滾著金邊,手工精細。現在穿這種鞋子的人少。還有,他掌心有一塊……像花一樣的印記,紅色的。”
嗯,這兩個特徵也許對尋找有幫助。
“孟大人,”車無非問道:“寧哥去林府找你,怎麼沒跟你們一起回來?”
糟了!它去了林府,在林府出的事?
種豬的想法大概與我不謀而合,急躁不安,把一株不知名的灌木枝一節一節掐斷。
我趕緊安排好車無非它們,與種豬往林府趕。
“哎,小種豬,你看他像車無非描述的嗎?”快到林府時,我指著前邊一個小老頭。
種豬的招牌急剎來了,“是那個嗎?是哦,腳上的黑鞋捲了金邊。他站我家門口乾什麼?”
他確實是望著林府,一動不動!
“真不是你家親戚?”我好奇的問。
“真不是,我們家親戚我還不認識了?”他乾脆的回答。
可是,老頭的眼角有點溼漉漉的,種豬顯然注意到了,十分疑惑。
我站到老頭身旁,“那棟別墅真美!”
他並沒有吃驚,也沒轉身,甚至沒有拿眼角斜我一眼,“這麼快來了?”
哎喲,聽上去像是在等我們呢!又遇上個傳奇的人物了!“麻煩你把我的魅還給我。”我不習慣拐彎抹角。
“可以,但要拿東西換。”想不到敢跟我談條件!跟我談條件的,最好別死!萬一死了,就別上黃泉路,別上奈何橋。否則,地府可不是你想死就死的地方!我耐著性子問:“什麼東西?”
“你的命!”他依然目視前方,彷彿在談一件我們能置身事外的八卦新聞。
“好啊!來拿吧!”孟婆的命,是誰想拿就拿的?連姜大人都說我有不死之身,這事十有**有戲!
他轉過頭來,一笑,“丫頭,若不是與你有淵源,還輪不到你在我面前狂妄!”
臭老頭,很大口氣!把牛都吹上天了!
“我們有淵源?也許是吧!能在人群中一眼認出我,就已是不一般的緣分。既然有緣,請高抬貴手,放了它們吧!”我把話說得很柔軟,把我的魅藏在他的臭鞋裡,虧他想得出來。
“你認為我會那麼輕易放了它們?”
難纏的老東西!
“老先生,做人要實在。”種豬走到他面前,“你到底要我們怎麼做,才會放了它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