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一個急剎,小羅子從後排飛過來,硬生生把副駕座前推,我的頭在擋風玻璃上撞出一聲巨響。
急剎,那是種豬開車的風格,為了避免意外,我上車便規規矩矩繫上安全帶,還是防不勝防。
“玻璃沒撞破吧?”種豬急匆匆下車查驗了一番,“還好,還好,沒事。”
“你的玻璃是沒事,可我的頭有事啊!”我摸著額頭上的大包,寬闊的單向四車道馬路上不要說人,連只老鼠都沒有,我問道,“為什麼剎車?”
他突然盯著我,“我沒剎啊,不是你強迫停車的嗎?”
“不,我沒有。”開啟天眼,未見異常。
小羅子手上的羅盤毫無動靜,“孟大人,情況不太對。師弟,快鎖車門。”
如果對手高強,鎖不鎖門,相同的結果。“你們小心點,我下車看看。”我輕輕的開啟車門。
“不!”他們異口同聲喊道:“你留在車上,我下去。”
“嗯?”我掃視他們,“確定是你們下去,我留在車上?”心裡卻像春風颳過,暖融融的,被別人關懷和保護也是一種幸福。
小羅子開啟車門,“還是我去吧!你們留在車上,萬一有情況,孟大人再接應我不遲。”
天色尚未全黑,馬路上偶爾有汽車和行人經過,它飄起來不太合適,只得沿著馬路徘徊。
我的手機響了,突兀響起的鈴聲嚇了我們一跳,是桐兒,我問種豬,“你接還是我接?”
他拿出手機看了看,“我手機沒電了,既然是打給你,你接吧!對了,千萬別告訴她現在的狀況。”
電話接通後,我馬上說:“桐兒,你找林森是吧?”她要找的人在,我從中間傳話多彆扭,不如讓他們直接通話的好。
“不,岑兒,我找你。”她的聲音顫抖著,聽起來有些寒冷。
種豬神色焦慮,我開啟擴音,“好,有什麼事你說吧!”
“你能不能過來一趟?那個……她來了!”聽得出來,她在努力壓抑即將爆炸的情緒。
這個老太太,要去也不早點,害我們白跑一趟。我笑了,安慰她,“沒事的,你不要緊張,她是為你的婚事來的。”我還以為她要等到三月份他們的婚禮時才把嫁妝送過去,沒想到這麼快,是因為女兒找對了人,才巴望著她快點出嫁吧?
桐兒似乎要哭了,“不,她只會害我,她又帶了七哥哥來害我!岑兒,你快來幫我,一定要來幫我。”
種豬緊張地搶過手機,耐心的哄她。我則打通了青玉姨的電話,她說她正陪著親家太太正在客廳喝茶聊天,叫我們不用擔心,她希望我們晚些回去,這樣,她才有辦法讓她們母女和好。
“女魔頭,”種豬掛了電話,“你相不相信桐兒她媽媽要害她?”
“這個可能性不大。”我把她在珠寶店買珠寶給桐兒買嫁妝的事告訴他,“現在有個問題想問你,如果她肚子裡藏的真是敖睚眥,怎麼辦?”
“我可以抽支菸嗎?”他拿出打火機,抽出一支香菸,準備點火。
“不可以。”我不喜歡煙味,尤其不喜歡車裡有煙味,聞著想吐。所以,陸判哥哥把煙戒了。
他無奈的把煙插回煙盒裡,“我以為你會不介意。”
“你不問我不介意,既然徵求了我的意見,我就必須介意。否則,昧著良心說話是對你的不尊重。”雖然嘴上這麼說,心裡還是不忍,“跟你開個玩笑,活躍一下氣氛,抽吧!”
他馬上點了火,“你是女鬼沒錯,卻是個討人喜歡的女鬼。”
說得好聽!以前對我可是恨之入骨。
也許,我討厭的不止是煙味,還有煙容易被風散吧!我們魅死去時,便化為一縷青煙,嫋嫋散去,便一切子虛烏有了。在那一圈一圈青褐的縹緲裡,我看到了白狗子,潘準,苑莊,馬容,高峻……
“萬一,狼龍怪真藏在桐兒媽媽肚子裡,我一定會讓他乖乖的出來。”他自信滿滿的背後,應該是偽裝出來強大吧?敖睚眥有多難對付,大家心知肚明。
二手菸鑽進鼻腔,卡在喉嚨裡,吞嚥不下去,又嗆又癢,我咳嗽起來,“你還是早點回去吧!”
他把煙掐滅,丟進一隻黑色垃圾袋裡,“你不瞭解桐兒,她雖然嘴裡怨恨她媽媽,但心裡卻不是這樣的。我相信,有青玉姨的調解,她的心結會開啟的。”
小羅子拉開車門,風把繚繞的菸圈吹得淡了,“孟大人,什麼都沒發現。”
一陣徹骨的寒風撲打在我臉上,我大喊:“當心!”迅速的把它拖進車裡,並一掌朝冰寒的風劈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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