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你說了幾百遍了,不要到處亂跑,不要到處亂跑,你們鬼的耳朵都是用來招風的?”種豬在大門口黑著臉斥責。
“不就吃個飯嗎?不是叫你們不要等我了?”我嘟著嘴橫著他,標準的暖男啊,在桐兒面前溫暖如春,在我面前,不是盛夏就是嚴冬。
“今天是許伯生日,你笑一個不會嗎?”他拉著我的胳膊朝裡走。
“對著你我笑不出來。哎,哎,放手放手,我還沒買禮物呢!”人家過生日,我光吃飯不送禮,多不好意思?
“不用你買了,我準備好了。”
怎麼能這樣啊?他怎麼知道我要送什麼禮物給許伯?轉念一想,有禮物比空著手進去強。
我跟在種豬和桐兒後面,提著禮物走進餐廳。青玉姨穿了一件大紅的呢子大衣,新做的頭髮微卷,平添了幾分貴氣。許伯頭髮梳得整整齊齊,鬍子刮過了,寶藍的新羽絨服,黑色的褲子,黑皮鞋鋥亮鋥亮,精神了許多,年輕了許多。
我們說了些祝賀的話,種豬把禮物一一擺在許伯面前。青玉姨眉眼堆笑,“老頭子,你看連兒子都不記得你生日了,少爺卻還記得。快拆禮物吧!”
許伯含笑摩挲著禮品盒,“急什麼!等會兒再拆,先吃飯吧,孩子們都餓了。”
青玉姨嬌嗔道:“捨不得拆是吧!”
許伯不好意思的點點頭。
“青玉姨,宣城哥哪會忘了?現在正在路上,所以中午大家隨便吃點,晚上讓宣城哥請我們吃好的。”種豬說邊邊坐下。
“青玉姨,你閃到我的眼睛了,太漂亮了,髮型也漂亮,衣服也漂亮。至於許伯嘛,很帥,很精神,跟青玉姨配起來剛剛好。”我很自然的坐在種豬旁邊。
在地府,我時常誇別人。青玉姨高興得合不攏嘴,給我夾了滿滿一碗菜。
“林森,先讓許伯許願吧!”桐兒捧著蛋糕恬靜地說。
一時間,大家怔住了!桌子上擺著四雙碗筷,桌子旁邊四張凳子,是大家忘記了桐兒的存在,還是我霸佔了桐兒的位置?
我尷尬地站起來,說:“桐兒坐來這裡吧!”
“就坐那裡吧!”種豬說完搬了張凳子,擺在他和許伯中間,然後扶桐兒在他的位置上坐下。
人與人之間,時常很微妙,以前,我,種豬,許伯,青玉姨四個人吃飯時,一邊吃飯,一邊閒聊,其樂融融。今天多了桐兒,按理說應該更熱鬧些,我們反倒不說話了,偶爾擠出來一句,好像很言不由衷,回應的人也是敷衍了事。
五個人,分成了兩派,一派是種豬和桐兒;另一派是青玉姨,許伯,我,種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