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豬靠邊停車,把袖口往上拉了拉,將手腕伸到桐兒面前,溺愛地說:“難受就吃吧,別憋著。”
桐兒直勾勾盯著他,不停地吞嚥口水,顫抖著摸住他的手,張開嘴,一滴清透的口水拉著長絲落在他手腕上。
她猛地轉過頭,推開他的手,喘著粗氣說:“不,不能這樣,不能這樣。孟小姐,幫幫我,我不能這樣。”
種豬把手舉到她眼前,“桐兒,聽話,吃吧!我捨不得看著你痛苦,快吃吧!”
“孟小姐,我快忍不住了,快幫幫我。”桐兒用頭撞擊車門。種豬把溫度調到三十度後,緊緊抓住她摟在懷裡,“桐兒,不要這樣,我保證讓你一輩子有血喝。”
我也快忍受不住了,三十度,簡直要我的命了,好像泡在翻滾的油鍋中,身體馬上要被炸得七零八落,趕緊推開車門,大口大口呼吸冷冰冰的空氣。
“孟小姐,快救我……”桐兒拍著玻璃虛弱地喊,眼睛裡綠盈盈的光通亮通亮。
再耗下去姜大人快回來了,我拉開車門,把桐兒從種豬手裡奪過來,擰出車外,一掌打在她後腦勺上,她應聲倒下。這一招比用魅星對付她強多了。
“女魔頭,你要幹什麼!”種豬衝過來抱起她,“桐兒怎樣了?”
“沒事,昏過去了而已。”我開啟後排車門,意示他放她進去。
“她想喝血就讓她喝吧,你打昏她幹嘛?”
“你有多少血給她喝?她自己想戒掉,你也得幫她,不是縱容她讓她越陷越深。”
“凡事總得有個過程,戒菸戒毒都需要一段時間,更不要說戒血。哪怕一輩子戒不掉也沒關係,只要她好好的。”
人類之所以一生老是在不斷地後悔,是因為他們在有限的生命中太感情用事,該做的事情沒做,不該做的事情做了。就像現在的種豬,捨不得桐兒一時的痛苦,寧願她吸一輩子血。
我不再說話,多說無益。生活是他們自己兩個人的,我無權干涉。
回到林府,解除了許伯、青玉姨的魅星,匆匆上樓,房間裡靜悄悄的,馬上五點了,姜大人該回來了啊!
“啊!!鬼啊!”青玉姨的慘叫撕裂了黎明前的黑暗。
我從視窗疾馳出去,一團黑霧籠罩的東西從一樓大廳滾出來。我一把抓起它躍進三樓視窗,“小羅子,你要幹什麼?”我低聲斥罵,它是藏在墓地裡倖存的那隻野鬼,下午我給它做了結界,讓它跟蹤姜大人。我不相信姜大人,怕死的魅是天生的叛徒。
“太可怕了,孟大人,嚇死我了。”小羅子瑟瑟發抖。
這個結界對魅隱形,不是修為在我之上的無法看見。“怎麼了?被它們發現了?”
“孟大人,你知道它們的計劃是什麼嗎?”它萬分驚恐。
“快點說。”我催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