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無情不似多情苦,一寸還成千萬縷,天涯地角有窮時,只有相思無盡處”!寫得真好!恐怕世界上,沒有人能逃得過“情”字吧!
凌晨,許伯告訴我,林太太過了,吳桐語的身體好了很多,她九州省的姐姐接她過去小住一段,順便商量一下婚禮的事,走了沒幾天,九州傳來訊息說情況不好,等種豬趕到,已經入殮了。
“能確定天使之愛葬的確是吳小姐?”我試探著問。
“怎麼可能?是我陪少爺專程從九州把她拉回來,”大概是怕我不信,他接著說,“下葬也是我們親眼所見,還有我們家老婆子和林家的一些親戚在場呢!”
我故意拖拖拉拉,晚了一個多小時才到種豬說的咖啡廳,他翹著腿悠閒地邊喝咖啡邊看報紙,我在心裡暗笑,作吧,接著作,那滿臉的憔悴是能用表情遮掩的嗎?
“坐吧!”他輕輕地說。
我端著咖啡抿了一口,什麼味道都沒有,看到旁邊的人在往裡面加糖,我把糖全部加進去,仍然沒有味道。抬起頭,種豬正吃驚地看著我。
“喂,你再去給我拿點糖,沒有味道不好喝。”
他不說話,端了一碗糖來。
我一顆一顆丟進咖啡裡,感覺到四周投來的異樣的眼光。有什麼好看的?
“你還是直接吃糖好了。”種豬似笑非笑的說。
吃糖就吃糖,總比喝沒有味道的咖啡要好。我抓了一顆方糖塞進嘴裡,奇怪了,怎麼沒有味道?拿牙齒咬碎試試,還是沒有味道。“老闆,你們家的糖怎麼不甜啊?”我的喊聲迎來一片譁然。
種豬輕聲告誡我:“這裡是人間,你少搗蛋。”
我爭辯道:“本來就不甜啊!”
一個服務員跑了過來,種豬歉意地說:“她這一段味覺失靈,抱歉。”
我瞪了他一眼。看著周圍的人的表情,難道真是我味覺失靈?我又吃了塊方糖,確實沒有味道。怎麼會這樣?我從碗裡抓了一把,準備往嘴裡塞,種豬捉住我的手,“你想幹什麼?”
手上騰起一陣青煙,撕心裂肺地痛,我本能地一掌劈去,他撞翻了兩張桌子,重重摔在地上。兩對情侶茫然不知所措,眾人瞠目結舌。慘了,暴露了!
服務員拿起電話要報警,被種豬制止了,他齜牙咧嘴爬起來,“打爛的東西歸我賠。我女朋友是散打冠軍,我已經被她打習慣了,很抱歉掃了大家的雅興,為表示我的歉意,各位點的東西算我請客。”
“服務員,再給我來杯卡布其諾。”角落裡的中年婦女喊道。
“我要拿鐵。”
一個五六歲扎著小辮的小姑娘跑到我面前,脆生生地說:“姐姐你好棒哦,我可不可以拜你為師?等我長大了以後,也可以打得我男朋友滿地找牙!”
種豬苦笑道:“小姑娘,打人是找不到男朋友的。”
小姑娘對著他翻白眼,“胡說,現在的男孩子就喜歡女漢子。不過哥哥,你和姐姐真的很相配哦!”
我們很相配?天大的笑話。只是,我確實沒想到,他會幫我解圍。雖然他這麼做是單純的想快點見到桐兒,我仍心存感激。
我跟著種豬回到林府,他不敢帶我去公共場合了。
“你說桐兒還活著?”
“對啊!”我正看著我可憐的小手,又烙上了幾個焦黃的指印。
“你在哪裡見過她?”他冷靜地讓人難以置信。
我開啟手機,將從佩兒相簿裡發來的雨姐姐的相片找出來後,把手機放在桌上。
他從容地拿起手機,剎那間,呼吸變得急促,我甚至被他的心跳震得耳膜微微顫動。
一滴眼淚迅速從他左眼滑落,落在手機上花出一朵透明的花。
從他的表情,可以肯定雨姐姐就是吳桐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