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家兩兄弟慌張趕來,圍在安卿兮身邊一左一右將人看的仔細。
安南辭:“安小六,哪裡受傷了?他們有沒有對你出手?”
安南霖:“卿兮有沒有嚇到?有沒有受傷?我和你五哥喊了一些大夫來,過會給你開些安神湯。”
瞧見他們眸中的不安,安卿兮心裡頓時被暖意包裹。
手下意識的撫上受傷的手臂,她脆生道:“我的傷無礙,先讓大夫們去幫白大人吧。”
“白大人?”
安南辭看向一片狼藉鮮血浸染之地,果不其然看到了那道白色染血的身影,在他身旁,還站著林微南和林子琛。
“白宿眠怎的今日就到了。”
他看向晏新寒,晏新寒衝他微微搖了搖頭,邁步走了過去。
安南辭趕忙請大夫們去給受傷的護衛醫治,只留下一位看安卿兮的傷。
一邊是生死存亡,一邊是輕微擦傷,安卿兮衝提著藥箱的大夫認真道:“我這點小傷晚一些看就好,您先去那邊瞧瞧吧。”
她腿有些抖,還有拉扯的疼痛感。那大夫瞧她一眼,輕輕搖了搖頭:“姑娘這傷,並不輕。”
“不輕?很嚴重嗎?”
安南霖急切詢問,走出去一半想要去看白宿眠傷勢的安南辭和程璐魚聽到這話也趕忙跑了回來。
“怎麼回事?”
大夫猶豫二三,才道:“看姑娘站的模樣,八成是傷到了骨頭,但具體如何的老夫需要看過傷勢才能斷定。
只是這當街……有諸多不便,您看……”
安南辭當機立斷的將安卿兮打橫抱了起來,送進馬車裡。
他走出來後,沉聲吩咐道:“青梧,帶大夫去給你家小姐看傷。”
青梧趕忙應聲,帶大夫上了馬車。
程璐魚心急的不行,也眸中含淚跟了上去。
而白宿眠那邊,五十護衛竟死亡三十人,八人重傷,五人輕傷,就連白宿眠手臂上都有兩道劍傷。
大夫上好藥後,林微南草草幫白宿眠包紮好。看著身邊躺著的護衛,他眸色冰冷,整個人似被泡在陰冷的血色地窖裡。
晏新寒走到他面前,微微蹙起了眉,“怎麼回事?”
白宿眠冷著臉跪下,嗓音有些沙啞:“行蹤敗露,踏入潯陽城時遇到天贖閣許妄,而後又遇一群白衣刺客,其身份不詳。”
顏渚白不解:“為何提前了半日抵達潯陽?”
白宿眠緊抿著唇,低頭沒有回答。
他不願說,晏新寒也沒為難他,只冷聲道:
“起來吧。”
在一旁等候的林子琛見他們說完,才上前恭敬道:“我已命人看守好此處火速清理現場,並去檢視刺客的身份。
死亡的護衛下官會命人仔細安葬,不知白大人和這受傷的護衛是否願去縣衙歇腳?”
說話間,林子琛額頭上沁出幾滴汗珠,內心惶恐不安起來。
他才新官上任,就出瞭如此事情,讓他不由得想的深了一些。
白宿眠卻是看向了晏新寒,用眼神詢問他的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