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許動!放下武器!”全副武裝的警察衝進店內,黑洞洞的槍口指著屋內的每個人......和機器人。
鐵星寒立刻將手中的鐵錘仍在地上,雙手舉過頭頂。安娜也學著他的樣子,丟掉改錐和尖頭錘子。
警察看看他們扔下的‘武器’,又看了看倒在地上的機僕,不禁神色緊張起來。
“你們是什麼人?竟然能用普通工具擊倒這麼多機器人。”一名身穿黑色警用輕型裝甲,頭盔上帶有三星標誌的警官問道。
“我是瑪爾斯帝國外交官,享有外交豁免權。我和我的隨從在此遇襲,請求聯邦政府給予保護。”安娜露出身份手環義正辭嚴的交涉道。
警官先是一愣,然後立刻指揮下屬,將剩下的機僕控制住。他們所到之處,要求機僕展開控制面板,然後自行關機。一名男性機僕剛剛表現出抗拒的神色就被警察噴射出的電網擊中,他蜷縮在一起,強大的電流讓他不停地顫抖,幾近於短路。
其他的機僕立刻老實了下來,他們已經擁有了接近於人的思維和情感,也得懂得恐懼和害怕。
“那個光頭的魯尼大師呢?他剛剛往後面跑了!”鐵星寒喊道。
“什麼?魯尼大師?你怎麼不早說?”警官急忙讓5名隊員向前搜尋過去。
“到底怎麼回事?我們就是想買一臺機僕,為什麼他們要進攻我們?”安娜詢問道。
“這說來可話長了,跟我們回警局一趟吧!您的身份和您的疑問我都無權做出任何決策。希望您能理解。”警官有禮有節的回覆讓安娜無話可說。幾分鐘後,向前搜尋的5名隊員無功而返。
“頭兒,那傢伙跑遠了!後面有一條新挖的密道。他離開後就把密道的後門徹底封死!”警察無奈地說道。
“我去看看!”警官不甘心走了過去,但不到1分鐘就小跑著返回。
“狡猾的傢伙,竟然用建材和鋼筋將密道出口封死,看來他早有準備!”警官咒罵道。
“警官,我希望您能把損毀的機僕帶回去拆解,看看他們的腦袋裡有沒有不該有的東西。這些傢伙在那個光頭逃跑前後,表現截然不同,十分反常!”鐵星寒提醒道。
“有什麼不同?”警官轉過身來走道鐵少校的身前,他也很壯實,但無論身高還是噸位都比鐵星寒差了一點。
“光頭在時,他們兇狠異常,被我們打倒和擊毀也毫不畏懼。個人情緒完全沒有任何表露。而那個傢伙一逃走,他們就變得十分普通!”鐵星寒一針見血的指出了問題所在。
“帶上那些報廢的傢伙!”警官立刻下令道,然而,他並沒有感謝鐵星寒,而是轉向了他,用帶有敵意的口吻問道。
“你到底是誰?普通的保鏢可沒這種見識!”
“他可是參加過上次普羅米修斯會戰的大英雄,當然是聯邦軍的!”安娜一旁插話道。
警官聽罷居然開啟了自己的面罩,露出了一張本該剛硬而俊朗的臉龐。一道傷疤縱貫他的左側臉龐,他的左眼的目光呆滯木訥,卻時而有紅光在瞳孔中閃爍。
“我這個傷口是在那場戰役中留下的,左眼則完全變成了電子義眼。作為聯邦英雄你怎麼會為這個帝國女人做事!”警官的強壓著怒火,唯一有靈光的眼睛透露出的是失望和哀傷的目光。
安娜擋在鐵星寒身前,為他打抱不平道:“你們讓他遭受不白之冤,受盡屈辱,成為了一名邊疆區的拾荒者。怎麼就不能為我工作,而且我也是聯邦軍的上尉。我是流亡者,只是最近才獲得瑪爾斯帝國的官身。我不是腳踩兩隻船的傢伙,我所忠誠的事業,是人類文明的發展和存續!”
“哼!說得比唱的還好聽!”警官冷哼一聲按下了面罩,指揮部下清理現場。
到達座落在中心城區的居士坦丁總警局時已經是凌晨2點多鐘,在對現場做好筆錄後,晚上帶隊的警官走了進來。
“我是黃浦衛城,前熾天使軍團陸戰隊中尉,現在是居士坦丁警局特戰大隊的隊長!我們已經查過二位的身份。這位小姐確實享有外交豁免權,而鐵少校你則沒有明確的外交身份,我可以理解你是這位小姐的私人保鏢麼?”警官依然對鐵星寒不依不饒。
“那又怎樣,我只是盡到了一個保鏢應盡的責任,砸壞了門鎖,弄毀了幾臺圖謀傷害我僱主的機器人。”鐵星寒不悅地答道。
“我完全可以控告你們,尋釁滋事,導致機僕們自衛而導致失控的!”黃浦警官怒道。
“別鬧!你們全副武裝的出現肯定是早有準備,只不過恰巧遇上了我們。你的報告早就寫好了,不會亂改的!我太瞭解老兵們的行事作風了!”鐵星寒笑嘻嘻的說道。
黃浦衛城伸出手指氣呼呼的點了幾下,然後居然笑出聲來。“算你狠,你讓我輸了一瓶3857年的威士忌。好吧!老李想見你!”
“誰想見我們?”安娜疑惑地問道。
“老李!還有那個真正蒙受不白之冤的魯尼·帕克大師!”黃浦警官笑著打了一個響指。
審訊室的大門開啟,一名身穿湖藍色聯邦將官服裝的中年男子邁步走進屋內。
鐵星寒看見來人立刻站起,敬了一個標準的軍禮。
而安娜的視線卻被那人身後的光頭男子吸引了過去,他的容貌甚至舉止與店裡的那個傢伙幾乎完全一致,如果說哪裡不一樣的話,就是他似乎略微衰老和憔悴了一點。
“魯尼大師!你怎麼會在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安娜直截了當地問道。
光頭魯尼則用迷惑的目光望著眼前這位漂亮的女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