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好,知道了。我一定會的。唐兄,那,那你在這裡照顧一下嫂子吧,我,我們就走了。”朱經理聽了,也就不由得地趕緊站起了身來,然後輕輕地拍了拍他的唐燦傑的肩膀一下,說道。
“嗯,行,你走吧。”唐燦傑也使勁地想要露出一點笑臉來,安慰一下他的朱經理。可是,他的笑甚至比哭還難看。
“那,老闆,你,你就在這裡照顧一下老闆娘吧,如果什麼時候顧不過來,或者累了,就叫一聲我們,我們也一定會來幫你的,老闆。”何塵亦見了,也就趕緊走了過來,緊緊地擁抱了一下唐燦傑,在唐燦傑的耳邊輕輕地說道。
“哎,你們快點回酒吧裡去吧。酒吧的生意也是需要人來照顧的。這裡沒事,有我呢。不用擔心。”唐燦傑還是那樣,儘量把自己的心情弄得很好一樣,可是效果卻總是那麼的差強人意。他強顏歡笑地也擁抱了一下何塵亦,說道。
“嗯,好了,我知道了。你們快點走吧。”唐燦傑把他們送到病房門口,對他們輕輕地擺了擺手,然後又輕輕地把病房門給關了起來。
唐燦傑一回到病房裡,馬上就換了副模樣了。
他站在那裡深呼吸了一下,然後就把剛才的痛苦和悲哀的樣子一掃而光了,代之而來的是滿臉的笑容和深情。
然後,他就來到了李娜娜的身旁。他伸出一隻手緊緊地拉著李娜娜的另一隻手,然後又用一隻手輕輕地給她按、摩著,嘴裡又在那裡向那個昏迷不醒的人兒訴說著他們以前的有趣的事兒。
他說,
“娜娜,你還記得嗎,咱們第一次相見,是在什麼時候嗎?我可記得很清楚的,那天,你渾身的水,渾身的雨,淋得就像一個落蕩雞似的。……哦,不對,不對,那應該是你第一次從外面回來時的情景。你忽然之間就一下子回來了,而且還淋了雨。就讓我心痛得快要打我自己了。可是,重要的是你回來了,你回來了,於是,我也就從此不再封閉我自己了,娜娜,這些事情你都還記得嗎?”
唐燦傑一邊輕輕地交替地按、摩著李娜娜的身體兩側和四肢,一邊不停地對她說著話。
“你不記得了嗎?我可還記得清清楚楚的。娜娜,就是在那一次你回來後,你的全身都被雨淋得溼透了,而且,你穿的還是白色的衣服,於是,在你剛走進酒吧裡的時候,酒吧裡的小弟和客人們看你的眼神,我都狠不得要把他們的眼睛都給挖出來才解氣呢。
娜娜,你還記得不,當我一看到你的那個模樣,就趕緊把你給抱進了裡面去,並且,還要你馬上沐浴。因為,這不趕緊去洗個澡可會著涼的呀。
可是,等我和你一起走進浴室裡,當我要幫你脫衣服的時候,你卻死也不願意讓我來幫你做,並且,還要我出去。還非常嚴厲地說,如果我不願意出去,你就不洗。
沒辦法,最後,我這個小賴皮還是拗不過你這個小玩皮,後來我就出去外面等你了。
可是,等了老半天你也沒有從衛生間裡走出來,我就急了,趕緊推開浴室的門就走了進去。娜娜,你猜,我都看到了些什麼了?嘿,嘿,我看到的是一副美人睡蓮圖呢。呵呵,娜娜,你那天的模樣可真好看。簡直就像是我的一個女神一般。我當時都看得呆了我,……
嗯,後來,後來我當然就把你抱進去了,並且拿乾毛巾幫你擦拭乾淨身體,然後就把你放進了被窩裡了……娜娜,這些,你都還記得嗎?……”
停了一會兒,唐燦傑又走到了了李娜娜的床前的另一邊,緊緊地抓住了她的冰涼的另一隻小手溫柔地按、摩著,嘴裡還是在哪裡不停地深情地訴說著。
看著她那依然不動,不吃,不說話的樣子,唐燦傑還是沒有停下來,依舊在那裡慢慢地回想著,慢慢地訴說,可是,那眼淚還是忍不住地流了下來。
後來,他按、摩得有些累了,他就趴到了李娜娜的身邊,緊緊地摟住了她的身體,在她的耳旁輕輕地說,
“娜娜,你還記得嗎?那一晚,我就是這樣緊緊地抱著你入睡了。沒有絲毫的慾念,也沒有任何的非分之想,就這樣緊緊地抱著你白璧無瑕的身體,安然入睡了。”
“娜娜,你還記得嗎?你在第二天一醒過來,你是怎麼對我說的嗎?”
唐燦傑在那病床上緊緊地抱著他的愛人李娜娜,彷彿他的李娜娜能聽懂他的話一般,在她的耳邊喃喃地細語著。
“你一定也還記得吧。那天早上你一醒過來,說的第一句話吧。”唐燦傑一邊慢慢地回想著那如煙的往事,一邊跟著他身旁的女人耳語著。
“你說的是什麼呢?寶貝,你一定不會忘記的,我知道,你一定沒有忘記這句話的。對嗎?”
唐燦傑繼續自言自語地說。然後又自言自語地繼續自已接了下去。
“你一醒過來,其實也不是你自己醒過來的,是我在用你的長髮把你給撓醒的。你一看到我正調皮地用你的頭髮在給你撓癢癢,不但沒有生氣,反而十分的開心地跟我道了早。然後就滿臉笑容地對我說,親愛的,這樣的感覺真好,每天早上醒來的第一眼就看到了你,這種感覺真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