驪山。
送走長樂後,陳遠睡了個午覺,醒來時,已是暮色時分。
可能因為安排的都是輕鬆活吧,這個時候,有女人在唱歌,撫琴,那琴聲歌聲,與潺潺的流水聲羊群的咩咩聲一道,揉在仲夏傍晚時分絢爛的霞光裡,分外撩人。
“公爺!”
“公爺!”
“……”
看陳遠過來,姐姐們紛紛停下,施禮問好,不期然間,又把帶著好奇與些許情意的目光紛紛投注在陳遠身上。
沒辦法,誰讓跌入低谷之時,又遇上這麼個人呢?
這樣的男人,沒有女人可以拒絕的,也就是現在落魄了,是奴隸之身,要不然,別說看了,便是自薦枕蓆,上門搶人,怕是也不在話下。
陳遠倒是沒多想。
目光一個個掃過,很是滋潤了一番眼球,大手一揮,笑道:“行了,不用管我,接著奏樂,接著舞。”
說完,也不走,就在樹蔭下盤腿坐了下來。
原本是沒人跳舞的,一看他這樣,相視一眼,立馬有幾個長袖善舞的走出來,隨著琴聲歌聲,翩翩起舞。
跳得是真好。
儘管沒有刻意打扮,也沒有訓練彩排,可從小就練,加上出色的身體條件,使得不但肢體語言出色,表情語言也十分到位。
關鍵還不媚俗,騰挪輾轉,一顰一笑,給人的感覺是修養,是底蘊,是身為當世大國子民的大氣。
以至於明明不太懂,陳遠也看得眉飛色舞,不自覺拍手叫好。
永嘉睡醒,稍作梳洗,聞聲而來,正好就看見這人在欣賞歌舞。
而這個時候,還有人貼心的為他準備了食案,案上有美酒佳餚。
身側,又有璧人蒲扇輕搖,給他扇風,素手輕抬,為他斟酒佈菜。
看著,還真有一股豪門貴胄的風采。
遂上前欠了欠身,笑道:“公爺好興致啊,要不,妾身也舞上一闕?”
“真的假的,你會跳舞?”陳遠啞然失笑。
永嘉會不會跳舞他不知道,他就知道,他從未看過她跳舞。
永嘉橫了一眼,美目中流露出來的是濃濃的嫵媚:“公爺少瞧不起人,妾身會不會跳,公爺看不就知道了。”
說完,很是自然的讓場上的人退下,而後獨自佔據了整個舞臺。
結果,跳得還真不錯,雖是單人獨舞,卻是比之前的有過之而無不及。
完事,保持著一個長袖遮面的姿勢,看著陳遠笑道:“如何,妾身這一舞,可還入得了公爺的眼?”
“入得了,自然是入得了,行了,過來坐。”
“謝公爺!”
永嘉喜不自勝,上前在陳遠身側跪坐,順便接管了斟酒佈菜的工作。
陳遠好笑:“行了,搞得好像我不知道你什麼人一樣,吃你的喝你的,別管我。”
“那可不行,難得公爺有此雅興,妾身自當竭力逢迎才是。”
永嘉挑眉,說完一杯酒托起,美目盈盈送到陳遠嘴邊。
“我看你就是閒的。”
陳遠翻白眼,有些無語,不過還是乖乖喝掉了。
永嘉輕笑,很滿意,捋著衣袖將酒杯放回,又倒了一杯,道:“新兵訓練要開始了吧?”
“新兵訓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