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遠覺得也是。
兩貫錢,差不多上萬了,而當下平均工資水平,還上不了一千,根本不是一個下人能買得起的。
不過有一說一,這刀是真不錯,好想據為己有,拿回去裝逼。
最終還是還了,扭頭,面向眼巴巴看向他的眾人,“誰能幫忙生堆火起來?”
“吾來!”二虎子已經表現過了,這次,二狗子自告奮勇,表演,鑽木取火。
陳遠就看著他鑽,“疼不?”
“不疼。”
“要不還是算了吧,別火沒生上,皮給磨破了!”
“不會,阿郎快看,冒煙了。”
“……”
還真冒煙了。
不過跟想象中不一樣,不是直接鑽出明火,而是,燃著的炭屑。
用這些炭屑,小心翼翼的吹,引燃乾枯柔軟的草,方得火焰。
陳遠忽然覺得,這些古代人,也太艱難了,生個火都那麼麻煩。
這要換了是他,恐怕只有破皮的份。
便問:“你們平時都這麼生火的?”
二狗子搖頭:“有時候,會敲石頭生火,也有時候,會用銅鏡取火。”
“用銅鏡取火?”
“是的阿郎,就是用銅鏡,對著太陽,很神奇,不過只能天氣好的時候用,而且尋常人家用不起。”
阿郎,是當下下人們對一家之主的稱呼,老爺,那是唐以後的事。
陳遠也大致聽明白了,原來當下最流行的,居然是鑽木取火。
然後,有條件的,會買火石,原理跟燧石打火機類似,只是燃燒介質不同。
再然後,以凹面銅鏡為工具,利用光的反射取火,居然已經存在了很多年。
當然,這些都是次要的。
火升起來,眾目睽睽之下,陳遠拿起之前交接的奴契……
尷尬!
堂堂211畢業生,培訓機構培訓老師,這會,居然成了文盲,名字都認不全!
好在隊伍裡有兩個文化人。
就是那兩個嬌俏可人的新羅少女,一個姓鄭,叫鄭愔,一個姓姜,叫姜籬。
據說,過去都是貴族小姐,懂音律,曉詩書,具體情形如何,他不知道,管家也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