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總裁,會客室來了一位郝律師,說是代表夫人過來的!您要見嗎?”
涔冷的唇瞬間抿成了一條線,殷以霆的臉色瞬間滿布黑線。
“總裁,您要是不想見的話,我馬上打發他離開——”
“不用!帶他來我的辦公室!”
沒想到。她如此決絕,連問都沒問過他一句,連律師都派來了?她是吃了秤砣鐵了心了吧!他當真…是讓她傷透了心了,是嗎?!
辦公室裡,殷以霆嘩嘩批示著檔案,律師昂首挺胸地進來,卻愣是被殷以霆晾著乾站了十分鐘,原本還氣勢洶洶地,莫名其妙地,偌大屋裡裡一晾著,郝律師半天沒敢出聲。
直至殷以霆放下手中的筆,他才伸手遞上了一張名片:
“殷先生,您好!我是華千悅女士的代表律師郝訴,受當事人委託…來跟您談二人離婚事宜!”
開口,律師已經恢復了些專業素質,說話。恭敬也有禮。
–—”
連身都沒起,殷以霆直接比了比對面的座位,冷颼颼地直瞄了他兩秒:他的離婚官司,他也敢接?是夠膽量,想錢想瘋了吧!土邊有扛。
被他的氣勢懾住,律師都明顯有些膽怯,坐下,才緩緩拿出了一份已經簽名的離婚協議:
“殷先生,這是華女士初擬的離婚協議。據悉你們婚前財產獨立,婚後也是各有收入,各自支配,華女士也自願放棄你們婚姻期間所有的共同財產的共享權,所以不牽扯財產分割的問題;據悉你們目前也還沒有孩子,當然,也不牽扯任何撫養權的問題!現在,華女士以夫妻感情不和為由提出離婚,這是協議…你看一下,有什麼問題或者不滿,你都可以提出來,我會負責全權協商與解決!”
起身,殷以霆接過協議,卻又直接甩了回去:
“那就麻煩郝律師轉告她,要跟我離婚,讓她親自來跟我談!否則。就只能起訴了!不過根據我國的法律,從起訴到接訴,也要一個多月時間吧!另外,據悉,首次起訴,法院是不會判離的,要想二次起訴,就該是三個月到半年後的事了,對吧!郝律師,你應該也很忙吧!所以,這段時間,你不用再跑了!”(純屬虛構。涉及專業的話,勿糾結)
還記得上次,她要離婚。還說要分他一半財產,這次,她居然什麼都不要,只為‘求去’?她的決心,可見一斑!
心痛之餘,殷以霆卻也後怕得心驚膽顫!
“這兒?殷先生?”推了推眼鏡,一時間,律師居然啞口無言!
“怎麼?還不滾?還要我請你出去?”
明顯聽出殷以霆口氣的不善,律師片刻沒敢多呆,灰溜溜地就轉身離開了。
出門,望著身後聳入雲霄的大廈,律師還起了一身的冷汗,走出一段距離,才拿起了手機,撥打了千悅的電話,將剛剛的情況轉述了一番。
“奧?他是這麼…說得?”
低語著,千悅的眉頭卻禁不住蹙成了一座小山:
‘寄去離婚函,石沉大海,派了律師去,還不行?她什麼都不要了,還有什麼可談的?難不成還要她倒貼?靠了!’
“是的!華小姐,我看殷先生根本要沒有離婚之意,而且,好像已經做了充分的準備,對法律都深入研究了一般,我才剛開口,他就把話全都撂了出來!他說得的確沒錯,殷先生不同意簽字離婚的話,我們只能起訴,依據法律,初次起訴,就算證據充分,也不會判離,要二次起訴…這期間,的確要隔上三個月到半年的時間…華小姐,您的意思呢?”
還要起訴嗎?
問著,律師心裡卻求爺爺告奶奶地祈求‘她千萬別走這條路’,這個CASE,可真是個燙手山芋!原本以為只是跑趟腿的事兒?誰知道,殷以霆的態度…根本不是那麼回事啊!
‘要去找他嗎?’
這一刻,她不想見他!可是一旦起訴,畢竟不是什麼光彩的事兒,對兩家的名聲,怕是也——
終歸,千悅還是猶豫了:“我知道了,先這樣吧!有需要,我再找你!”
幽幽嘆了口氣,這天,千悅不免又煩躁了許久,隨即轉進了畫室,卻不知道要畫些什麼,隨手拿起一支鉛筆,塗鴉了下幾下,等她回神的時候,映現地卻是一張討厭的男人面孔:
冷峻的輪廓,深邃卻又深情的眼眸,讓她又愛又恨!
隨手抓起,千悅煩躁地揉成了一團,丟進了一旁的垃圾桶,轉而抓了抓頭髮。
黑長的秀髮陡然闖入眼底,瞬間,又像是被悶了一記,千悅的情緒瞬間又有些波動,捂著過速跳動的心口,她深吸了幾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