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鍾離吃罷早飯便來到親衛營,營中眾人有條不紊的忙著自己的事情,當鍾離問起顏城和澹臺不攻的情況時,唐建說如果沒事不讓旁人打擾,但兩人的情況又各有不同。
鍾離問唐建發生了什麼,唐建答道;“顏城的帳內不是傳出兵器撞擊的聲音和慘叫聲;澹臺不攻的帳內經常傳出怒罵聲。”
鍾離又問道:“澹臺先生罵什麼?”
唐建笑了笑說道;“也沒什麼,就是罵他們笨蛋;沒想到老先生這麼大歲數了火氣還如此之大。”
鍾離聽唐建說澹臺不攻只是罵他們笨,也就不在意了,嚴師出高徒,現在吃點苦頭將來才能更好的做事。
唐建他們又去忙自己的事情了,鍾離在朱元璋的帳內拿著本書慢慢看著,一邊學習一邊打發時間。
突然,門外有侍衛報進,鍾離說聲進來,門外的侍衛進到帳內,抱拳施禮說道;“啟稟教頭,夫人叫我前來通知教頭,說有客人來訪!”
鍾離問道:“是找我的?”
侍衛答道;“夫人並沒有說,只是讓我前來告訴教頭,讓您快速回家!”
鍾離放下手中的書,起身外出跟著侍衛回家,一路上還不停的想到底是誰來和州呢。
到了家門口,鍾離帥蹬下馬,邁步來到後院,剛到後院就聽到堂屋內馬秀英爽朗的笑聲。
鍾離邁步來到屋內,只見座椅上馬秀英坐在上首,面部衝著屋門;一個身穿深紫色的緊身長袍,頭上挽髻,背影細條圓潤,白皙秀長的脖子,鵝蛋形的一面側臉半對著鍾離。
正當鍾離開口說話的時候,背對鍾離的女子聽到腳步聲,轉過頭來看向鍾離。
鍾離看到女子後,立刻驚訝的說道;“原來是唐小姐,好久不見啊!”
鍾離又對馬秀英說道;“姐姐,你讓侍衛去叫我,怎麼沒說是唐小姐來了,我一路上還不停的想是什麼客人來訪,還讓侍衛不告訴我。”
馬秀英笑著答道:“我聽唐小姐說是來找你的,我想這可是第一個女子來找你的,這不是想給你個驚喜嗎!”
鍾離說道;“的確是很驚喜的,沒想到唐小姐會來和州。”
唐別衣說道;“我也是特意前來找你的!”
馬秀英聽說唐別衣是特意來和州找鍾離的,立刻識趣的站起身來,對二人說道;“你們先說話,馬上就要中午了,我去給你們準備午飯。”
饒是馬秀英說的隱晦,也讓唐別衣臉色微微發紅,白皙的臉上透著紅潤,讓人看了滿是喜歡,要說唐別衣是美人,凡是所見之人沒有人說不是的,但此時唐別衣豪爽的性格卻完全不見了,文靜的像一個大家閨秀。
馬秀英說完,也不管二人什麼感覺,笑盈盈的轉身朝廚房走去。
屋內只剩下了鍾離和唐別衣,二人對坐在椅子上,有丫鬟給鍾離上了茶,又幫唐別衣換了茶後也悄悄的退出了屋門。
二人雖然認識,加上唐別衣的性格,本不應該如此安靜,但一時間長久沒有見面,問過好以後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要說什麼好。
沉默了良久,鍾離啊了一聲,對唐別衣說道;“唐小姐喝茶,喝茶!”
唐別衣見鍾離窘迫的樣子,噗嗤一笑,從善如流的端起茶碗喝了口茶,說道;“看來鍾兄的好奇心一點都不重,我來和州找你做什麼你好像一點都不好奇,或者也不關心。”
鍾離聽唐別衣這麼說,立刻想起在馬場見到唐別衣的情景,說話還是那麼咄咄逼人,鍾離說道;“不是我好奇心不重,而是剛才說唐小姐特意來和州找我肯定是有事情,既然唐小姐來了,那就不著急問事了,也不差這麼一時三刻的。”
唐別衣笑道:“好吧,既然你不想知道我為何而來,那我就不說了!”
鍾離知道唐別衣這麼突然的來到和州肯定是有重要的事情,否則這麼久了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這個時候來呢!
鍾離尷尬的笑了笑,問道;“唐小姐來和州所為何事啊?”
唐別衣哈的笑了一聲,撇了撇嘴,說道;“你就是這麼會順杆爬的嗎?”
鍾離窘迫的說道;“唐小姐就饒了我吧,你知道我不善言辭的。”
唐別衣皺著鼻子哼哼了兩聲,這才慢悠悠的說道;“好吧,看在你態度這麼誠懇的份上,就饒你這一遭。”
鍾離如蒙大赦,抱拳連連施禮。
唐別衣噗嗤笑出聲來,又突然感覺這樣不太莊重,又立刻收聲整了整說道:“我這次來和州是受我師傅所託,來跟你講最近朝廷的一些動向的。”
鍾離聞聽心中一動,問道;“我們昨天收到揚州過來的一封信,也是說最近朝廷動向的,你知道對方是誰投遞的嗎?”
唐別衣搖搖頭說道;“你說的我並不知道!竟然還有這樣的事情。我去揚州辦事,路過師傅那裡,師傅跟我講了現在朝廷的一些情況,並囑託我方便的時候讓我過來一趟,詳細的把事情跟你講一講。”
鍾離思索片刻,說道;“那就稍等一下,我讓人把我大哥叫回來,我們一起聽聽。”
唐別衣點頭說道;“也好,總的來說這件事還是直接和朱總管有關係,講給你也是讓你說給他聽,如果朱總管也在和州那就最好了!”
鍾離起身走到屋外,對著一個侍衛說道;“你去趟軍營,就說我說的,有急事請我大哥回來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