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克揚對顏城擺擺手,顏城轉身朝寺廟走去,叫開門後,遠遠的不知道說了什麼,一位僧人從裡面出來,在顏城的帶領下來到孔克揚面前。
孔克揚對僧人合什說道;“小師傅,有勞你了。”
僧人連忙答道:“不敢,眾位施主隨我來吧。”說完轉身朝寺廟的西側走去。
僧人帶著眾人來到西側的一個角門處,從懷中拿出鑰匙開啟門鎖推開門,站立一旁說道;“各位施主,今晚就請在屋內休息吧,藥石已過,各位施主請自便。”說完便朝大門方向走去。
眾人進到屋內,有人點著蠟燭,屋內的樣子映入到眾人眼中,屋內靠北牆搭起一排木板做的通鋪,鋪上鋪著蘆葦編織的席子;靠南面的窗戶下面是一張八仙桌,桌子兩側放著兩把椅子,除此之外,屋內空無一物。
顏城看著簡陋的環境對孔克揚說道;“小姐,這裡太簡陋了,這樣的環境您怎麼休息?要不我們重新找個地方吧!”
孔克揚擺擺手說道;“出門在外沒有這麼講究了,之所以選擇這裡也是為了安全起見。這時候不已過於張揚了,就這樣吧,大家吃點乾糧喝點水就休息,明日一早我們就登岸。”
既然孔克揚發了令,大家自然無話可說,眾人吃了隨身帶的乾糧,喝了些水後就盤坐在鋪上休息了。
一夜無話,第二日一早,眾人吃罷早飯便自行離開,離開之時還幫僧人把屋門鎖上,一切都悄然無息的,彷彿這裡沒有住過人一樣。
眾人來到河邊跳上船,侍衛把船槳從藏的地方拿出來,邊朝河對岸劃去。
來到對岸,眾人下船後侍衛把船固定在岸邊,孔克揚說道;“走吧,船自有人處理。”
顏城在前帶路,四個侍衛左右兩個把孔克揚和鍾離護在中間,盂城驛不大,加上眾人起的早,街面上還沒有什麼人,也或許是不遠處的高郵正在作戰,這裡的人們走了不少,街面上很安靜。
顏城帶著眾人穿過盂城驛,一直順路往北而行。
道路兩側的樹木漸漸多了起來,清晨的鳥兒正是覓食的時候,各種鳥的叫聲從樹林中傳出,讓眾人更覺得這裡幽靜安詳。
走了不到二里地,剛剛穿過樹林來到樹林的邊緣之地,突然聽到前面有馬匹的嘶鳴聲響起,並且聲音正快速朝鐘離他們這邊而來。
顏城左右掃看了一眼,兩側都是一些低矮的草叢,更遠處才是高一些的樹木,但聲音越來越近,要想躲藏已經來不及了。
顏城連忙讓眾人讓開大路,走到路邊等候,四個侍衛更是把孔克揚緊緊的圍在中間,神色緊張的看著聲音來的方向。
轉眼間,一個馬隊快速朝眾人這邊而來,這時馬上的騎士也看到了路邊的孔克揚一行人。
為首的騎士口中唿哨一聲,身後的騎士紛紛從腰間抽出刀來,催動胯下戰馬來到眾人面前,呈扇形的圍住孔克揚他們。
顏城站在最前面,神色嚴肅的看著眼前的騎士。
鍾離在顏城身後,默默的掃了一眼眼前的騎士,大概有二十多騎的樣子,身穿深紅色的衣衫,外面套著皮質的甲衣,頭上包裹著紅色圍巾。
“看樣子這應該是張士誠的人”鍾離心中暗暗說道。
這時,為首的騎士用刀一指顏城,高聲喝道:“你們什麼人,來這裡做什麼?”
鍾離不擔心顏城的眼力,應該能分辨出朝廷軍隊的裝扮,眼前的人和朝廷的軍隊裝扮大相徑庭,顏城不可能把他們當做朝廷的軍隊來看。
顏城說道;“我們是揚程幫的,來這裡做生意的。”
為首的騎士嘿嘿笑道;“揚程幫沒聽過,來這裡做生意,嘿嘿,我看你是在糊弄鬼呢。說吧,你們到底什麼人,否則別怪兄弟們刀下不留人。”
顏城趁著臉答道;“我沒說假話,的確是生意人。”
為首的騎士說道;“生意人,你當我眼瞎?生意人做生意都帶著刀劍?你騙鬼去吧!兄弟們,我看這些人是朝廷的探子,把他們抓起來回去讓將軍好好拷問。”
話音剛落,眾騎士就催動戰馬要向前衝,這時候顏城高聲說道;“且慢!我有話說!”
為首的騎士帶住戰馬,問道:“你還要講什麼,要講跟我回去見張將軍再說!”
這時,鍾離從後面走到顏城身邊,說道;“請問您講的張將軍是哪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