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克揚在一旁見此撇著嘴說道:“呵呵,鍾離,你這有點目中無人吧!我先進來的,你竟然看不到我,真是氣死我了。”說完,氣呼呼的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生悶氣。
楚仲月用力把著鍾離的雙臂搖了搖,說道:“好兄弟,終於見到你平安回來了。哈哈。。。”
鍾離也笑道:“好久未見楚兄,今日一見,楚兄一如往昔啊!”
楚仲月聞聽也不由哈哈大笑起來。
宋濂看了看孔克揚,又看了看鐘離和楚仲月二人,說道:“行了,行了,你們沒看到克揚還在生氣嗎,一點眼力都沒有!”
二人知道宋濂也在說笑,趁機笑呵呵的分開,互相謙讓著到座位上坐下。
宋濂招呼老宋重新上茶,屋內立刻熱鬧起來,一時間笑聲不斷。
等老宋上了茶出去後,宋濂招呼大家喝茶,孔克揚一邊喝茶一邊用眼狠狠的瞪著鍾離。
宋濂喝了口茶,對鍾離說道;“行了,人都到齊了,給大家說說吧!免得讓他們還擔心。”
孔克揚放下茶碗,把身體靠在椅子上準備聽鍾離說當時的經過。
鍾離知道這些事情關係到方方面面,甚至可能還有自己不知道的東西,於是從自己醒來到重新回到揚州的經過仔細的跟大家講了一遍。
鍾離講完後,屋內一片安靜,大家都在思索其中的關聯情況。特別是孔克揚,當鍾離說道下山的時候小沙彌告訴鍾離鐵木方丈圓寂的時候開始,孔克揚的臉色就變得特別陰沉。
過了良久,孔克揚長出一口氣,說道:“鐵木方丈圓寂,讓我們失去了一個重要的人,可能在未來事情會變得更加複雜,這點也是我沒有想到的,後面的事情該怎麼辦,需要認真考慮一下才行。”
鍾離也沉聲說道;“說到底鐵木方丈是因為救我才圓寂的,如果需要我做些什麼,我義不容辭。”
孔克揚搖搖頭說道:“現在還到不了讓你報恩的時候!只是鐵木方丈的圓寂會打破事先的一些安排,我擔心的是會發生什麼不可預測的變數。”
宋濂介面說道:“克揚,具體事情你來統籌就是,但鐵木大師的故去已經是事實,緬懷鐵木大師也不是現在,中間協調工作你該進行還是要及時進行才好!別耽誤了大事!”
孔克揚點點頭,說道:“先生,我知道的,只是聽到這個訊息有些傷感罷了,具體做什麼我懂的。”
宋濂點頭表示知道,也不過多的再說什麼,孔克揚多年的歷練已經很成熟了,很多事情只要點到即可,不需要多言。
不知道楚仲月是出於什麼目的,對宋濂和孔克揚的對話不表示絲毫興趣,在他們說話的時候就端起茶碗喝茶或者把注意力放到一旁其他的東西之上。
孔克揚愣了愣神,回過頭來對鍾離說道:“你這次來揚州除了告訴我們這件事,還有其他事情嗎?”
鍾離點點頭說道:“是的,有件事還要請教先生和你!”
孔克揚動了動身體,說道:“什麼事你說!”
鍾離挑起大拇指,露出帶著的鐵環戒指說道;“當時在龍興寺的時候,鐵木方丈說這枚戒指關係到道門的寶藏,而這枚戒指又是開啟寶藏的關鍵鑰匙。我想問問先生和你,這件事情你們是什麼意見?”
孔克揚搖搖頭說道;“我剛才說了鐵木方丈的圓寂會牽扯到很多事情,其中就有你這枚鐵環戒指,至於你問我如何處置它,我現在無法答你;但我想說的是,鍾離,這枚戒指關聯甚廣,按說這枚戒指現在在你手裡,你完全有權利自行處置,但我希望你慎重一些;現在不光是朝廷大禧宗湮院的人在找這枚戒指,道門全真教的完顏掌教也在尋找它,而它還有其他很多關聯之處,原諒我現在不方便告訴你,所以我作為個人希望你能妥善保管好它。至於將來如何變化,我現在也無法答你,還請你多多見諒!”
鍾離聞聽皺眉說道:“雖然我知道這枚戒指不簡單,沒想到會有這麼複雜的嗎?”
孔克揚點點頭說道;“其關係到的東西,遠超過你的想象,所以說你還要妥善保管好它才是。”
鍾離聽孔克揚說的嚴重,但心中並不以為然,只是認為最多就是關係到一些金銀錢財和經書之類的東西,而這些東西鍾離並不以為會有多麼重要,但孔克揚嚴肅的再三囑託,鍾離也就慎重起來,答應孔克揚會認真儲存。
此事說完以後,孔克揚又問道:“你來揚州是不是還和濠州的事情有關。”
鍾離不得不為孔克揚的資訊暢通表示歎服,於是接過話說道:“的確如此!不僅僅是濠州和朱大哥,還有張士誠大哥。”
孔克揚答道:“濠州各帥之間的分歧我知道,至於他們分歧的原因我也知道,甚至郭子興被囚禁的事情我也知道,你來此的想法我也能猜測到一二,說說你具體的想法吧,看看我是否可以給你一些建議和幫助。”
孔克揚的話讓鍾離大為驚訝,原先知道孔克揚可能背後有很大的勢力存在,但沒想到孔克揚在情報資訊方面把握的也這麼及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