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離在街上找了個飯館,準備吃點東西再趕路。
突然街上傳來一陣馬蹄聲,一隊騎兵轟隆隆的直奔飯館而來,為首的正是在城門盤問鍾離的那人。
眾騎兵到飯館前帶住馬,看向鍾離拴在飯館外面的馬,為首的人說道:“大哥,就是這匹馬,您看大腿內側的印記,絕對錯不了。”
被叫大哥的人揚聲說道;“馬主人在何處,出來說話。”
鍾離走出飯館,抬頭看不由一愣,這位被叫大哥的人正是昨天圍攻馬秀英那群騎兵的為首之人。
見到鍾離,馬上人也稍微一愣,又哈哈大笑,說道:“什麼叫甕中捉鱉?這就叫甕中捉鱉,老子趙慶今天定讓你知道厲害。兄弟們,抄傢伙!”
馬上的兵士紛紛抽出腰刀,團團圍住飯館門口。
趙慶驅馬向前抬手刷的一刀直奔鍾離面門,鍾離閃過刀身,彎腰鑽過馬腹翻身躍起,劍朝趙慶的肩膀削去。
趙慶向前俯身,刀反手砍到劍身上,只聽噹的一聲,趙慶身體巨震,手中的刀噹啷落地。
在趙慶身體還未緩過來,鍾離一把抓住趙慶帶落馬下,劍刃貼著趙慶的脖子。
眾騎兵一見趙慶被制住,不敢再輕易妄動。
鍾離用腳踢了踢趙慶的腿,說道:“起來,帶我出城就饒你一命。”
鍾離單手解開拴在柱子上的馬,劍身搭在趙慶的脖子上,催他往前走。
突然鍾離身後一道風聲響起,馬噗通倒地嘶鳴不已。
鍾離正要回頭看,趙慶低頭閃過劍身揮手一揚,一道亮光朝鐘離胸前奔來。在趙慶揚手的一剎那,鍾離已有覺察,這麼短的距離,再躲閃已經來不及,只好身子稍微向右傾斜躲閃。
只見一把飛刀,擦過鍾離的胳膊釘在後面的房柱上,鮮血立刻浸溼了鍾離的衣服。
趙慶挺身朝鐘離懷中靠來,而鍾離背後也傳來掌風。
鍾離一個橫橋後仰,手肘著地。
趙慶收勢不及,一個翻身越開。鍾離身後的手掌也落空而過。
鍾離翻身站立,只見自己的馬倒在地上不斷抽搐,馬的右後腿已斷裂,白色的骨頭露在外面。
馬的旁邊站著一個眼睛細長,嘴唇很薄,身穿青色收口衣衫,腰圍一條玉帶的人,揹著手看向鍾離。
趙慶在青衣人耳旁說了兩句,說罷站在青衣人身後。
青衣人說道:“在下趙君用,小兄弟是何人,聽趙慶說你是朝廷的探子,來刺探我徐州的軍情,是嗎?”
鍾離答道:“在下鍾離,路過徐州去山東省親,剛才在城門已經和守門的軍士做過說明。”
趙君用說道:“你說只是省親,那你這廬州馬場的馬如何解釋。”
鍾離不解,問道:“趙將軍,廬州馬場怎麼了,何以見得我的馬就是廬州馬場的。”
趙君用哈哈大笑,說道:“我不知道你是故作鎮定,還是胡攪蠻纏。不過廬州馬場是朝廷的官用馬場,我說你的馬是從廬州馬場出來的,不是冤枉你。你看這馬的大腿內側這個印記就是標記,你還說你自己不是朝廷的探子嗎?”
鍾離萬萬沒想到會有這麼一出,更沒想到船管事給他的馬是官馬。
現在後悔已經來不及,只好硬著頭皮說道:“這個在下實在不知道,只是花了錢,人家給了馬,也沒注意到這是官馬,再說,即便是官馬,也不能說明我就是朝廷的探子呀。”
趙君用嘿嘿一笑,說道:“朝廷早有明令,民間私用官馬者,杖二十並收回馬匹。你堂而皇之的騎著官馬還安然無恙,你說你不是朝廷的探子,誰人會信。”
鍾離道:“如果趙將軍非要這麼牽連,我也無話可說,但我真的不是探子。”
趙君用笑道:“是不是審過就知道了。”說完,探身向前,朝鐘離抓去。
鍾離看反覆解釋都沒用,只好先應付趙君用的攻勢,於是揮劍削向趙君用的手掌。
趙君用反手拍向劍身,劍身噹的一聲,鍾離覺得一股凌厲的真氣傳到身體,經脈痠痛,半個胳膊有些無力。
鍾離大驚,自踏入江湖以來還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高手,急忙調動內力抵抗趙君用的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