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手機去浴室洗漱了一番,虞初窈隱約好像聽到樓下傳來交談聲。
她拉開房門,走到樓梯口往下看了一眼。
這才發現家裡來了客人。
來人穿一身筆挺的黑色西裝,梳著油頭,頭髮一絲不亂,鼻樑上架著一副黑框眼睛。
再加上那副油膩諂媚的笑容,宛如一隻從油裡撈出來的蟑螂。
此刻,蟑螂君正伸手示意虞宏天看向茶几上的幾件瓷器,嘴裡振振有詞:
“虞老闆,這可是我們這裡最值得入手的兩件了,您看這器型、這釉色,一看就是宋代官窯出品。”
“是嘛,我看看。”虞宏天把茶几上的眼鏡拿起來帶上,不敢用手碰,只俯身認認真真地看,臉上滿是欣賞的神色。
之前被胡明達騙去的錢好不容易追回,虞宏天也安分了一段時間養身體。
最近身體確實硬朗了一些,但帶來的結果就是,心又開始蠢蠢欲動了。
虞初窈有理由相信,要不是今天她正好在家,自己這人傻還錢多的父親,又得被騙一筆。
她無語地嘆了口氣,回房環顧一圈,隨手從書桌抽屜裡取出一件東西,而後又下樓徑直走過去坐到虞宏天身邊。
虞宏天見她下樓,熱情地替她介紹:“窈窈,這是爸多年的朋友介紹的古董商人,張郎,你可以叫他張老闆,從事這行十多年了,聽說從沒看漏過好東西。”
虞初窈:“……”
還真是蟑螂君啊。
張郎朝虞初窈禮貌笑了一下,而後便又把注意力轉移到了虞宏天身上,繼續吹噓:
“這是我去年從一個農戶家撿漏回來的,這農戶祖上是商人,富甲一方,家裡藏著不少寶貝……”
虞初窈甚至都能想象到他後面會說什麼,商人家權勢顯赫,卻最終因為得罪官宦,被抄了家,唯有一方血脈,在僕人的庇護下活了下來。
而這兩件寶物,正是當年這孩子的隨身物品。
為了生存,長大後的孩子低價將其變賣,自此,寶物流失人間……
她伸手用指關節在茶几上“咚咚”敲了兩下,問蟑螂君:
“張老闆,您既然如此精道,我這裡倒是有一件東西,不知您能否幫我看看?”
張郎謙虛地說:“虞小姐過獎了,不過您要是信得過我,我倒是可以幫您看看。”
虞初窈伸手從口袋裡掏出一顆小巧的翠綠珠子放在桌上,珠子在茶几上滾了滾,穩穩地落在張郎手心裡。
“這是我父親之前花大價錢在古董商那邊買的,給我的生日禮物,不知道張老闆覺得,這價值幾何?”
虞宏天眉頭輕皺,有些疑惑地看向她,正想開口問自己什麼時候送過這玩意兒,卻被虞初窈伸手按住了手腕。
張郎伸手抬了抬鼻樑上的眼鏡,煞有介事地捧著珠子左看右看,心裡卻在認真思索著。
不說這珠子真的值多少錢,但這既然是虞宏天花大價錢買的,他要是貶低它的價值,無異於是在打虞宏天的臉。
而且看來看去,這珠子還真是溫潤如玉,在燈光照耀下,絲毫不顯刺眼,看著有些許年頭了。
他篤定地說:“虞老闆果然好眼光,這珠子,看成色起碼得有五六百年的歲月了,燈光下,溫潤如玉,堪稱絕對寶物。”
虞初窈被逗笑,又細又白的雙腿交疊著,輕靠沙發椅背,止不住地點頭道:“張老闆果真是好眼光。”
張郎剛想鬆口氣,卻又聽到虞初窈淡聲補了一句:“但這是我昨天路過幼兒園門口,看倆小孩兒玩彈珠隨便撿的。”
張郎:“……”
虞宏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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