俟地歸出自匈奴,後融合為鮮卑族。
魏太武帝曾為穩固漢族地區的統治,大力推進鮮卑族與漢族的融合。
李賢的曾祖李富,生活在魏太武帝(408452)時代。
這一時期眾多鮮卑人因此改為漢姓,這是李富改姓主要原因。
439年李富在北魏統一北方的戰爭中陣亡,李賢先祖當在之前落籍成紀,改拓跋氏為李姓。
李姓,在這裡成為一個複雜的資訊。
有趣的是,當時,北方少數民族黠戛斯,也徑自聲稱為李陵後裔。
今天的考古學家大約把這一段故事整理成了這樣的:烏藉,勿吉,女真前身,女真族,別稱女貞。
烏藉人當時所在地,在匈奴呼韓邪單于勢力範圍之東。
當時應在HLJ下游、松花江、牡丹江流域。
當烏藉都尉單于,被呼韓邪單于打敗斬首之後,李陵的兒子拓跋氏,從潰散的烏藉部落中逃出。
之後“復立烏藉都尉為單于”,失敗的時間估計在漢宣帝五鳳二年(西元前56年)。
之後,李陵的兒子的後代,可能就成了逃入嘎仙洞所在地大興安嶺的拓跋推寅。
因為拓跋推寅有著漢匈貴族的背景和非凡的能力,贏得了鮮卑人的敬仰。
他在嘎仙洞經過選舉,當上鮮卑人的部落首領,並且娶了鮮卑女人為妻,所生後代就以拓拔為姓。
同時,李陵被匈奴單于封為右校王后,擔任統領事先被匈奴降服的堅昆一帶地域。
這就有了分明具有同黃種人混血的特性黠嘎斯。
從此以後,黠嘎斯的兒子和拓跋的兒子,所遺留下的子孫後代,都分別以他們最初的這兩位母祖的姓氏為姓氏。
歷史在這裡被“混血”得讓人眼花繚亂。
李賢的身上,一定有著漢人與匈奴融合的血液。
在固原這個地方,也可以說是對當時、當地民族和文化融合的最好印證。
穿越時光,李賢墓出土文物,因為其具有多民族文化的共同性、相通性、交流性和融合性,而成為絲綢之路上負有盛名的藝術寶庫。
這些出土文物,既有西方外來的成分,也有我國邊地少數民族對於華夏中原文明的無窮熱戀與無盡嚮往,理所當然地成為了我們共同擁有的歷史。
作為“左控五原、右帶蘭會,據八郡之肩背,綰三鎮之要膂”的固原,地理位置很重要,也很特殊。
自古是關中通往塞外西域的咽喉和重鎮。
古絲綢之路東段北道必經此處,清水河谷一馬平川溝通中衛、連線銀川。
始皇帝西巡震懾北方、漢代戍衛北拒匈奴、明代九邊重鎮守衛長城內外,這裡都是重要的節點和要塞。
文化因交流而豐富,因交融而多彩。
從地圖上看,夏寧兩頭尖的地形極似一位大腹便便、極有內涵的行者。
絲綢之路在它的體內,就像密密麻麻的血管,彙集起來正是融合之美,豐富了自己,也傳神了別人。
當絲綢之路在時間的沉澱中成為廣闊的空間,不僅記錄著我們的過去,更昭示著我們的現在和未來。
未來是什麼樣子的,陳文哲不知道,但是過去是什麼樣子的,他肯定是可以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