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
黔州,某黑水潭邊。
精神創傷比肉體傷勢難恢復得多,呂定扉臂骨近乎康復,楊逸影的腦袋還隱隱作痛,間或伴有輕微耳鳴。
症狀已算減輕許多,受創的當天晚上,楊逸影的觀想都很不穩定,意識空間抖動,陰陽魚晦暗不明,轉動時快時慢。
“話說,馮寶寶當時為啥要攻擊我們?”
用腳揮杆丟擲魚線,舒服平躺在沙灘椅上的呂話嘮突然想起一個話題。
閉目觀想靜養的楊逸影撐開眼皮,對此有些興趣。
“好意思說,都怪你!”
隊寶張開小嘴卡茨咬了口薯片,翻起經典白眼。
“咋會怪我,我不是在睡大覺麼?”
話嘮有些納悶,他當時在夢裡和二老頭戰得天昏地暗,睡覺礙著寶兒姐啥了,莫非是姿勢不對寶兒姐不喜歡?
“我猜,你下一場要對陣張楚嵐,寶兒姐說要埋了你...”
想起馮寶寶當時唸叨著“埋咯埋咯”,隊寶也是有些無語,都啥時候了還想著埋人,那羅天大礁像是能繼續辦下去的光景嗎?
“......”
“......”
話嘮與陰比同時沉默,屬實有些難以理解寶兒姐奇特的腦回路。
“又來魚咯,不過說好啊,一會兒影子哥得幫我挑魚刺!”
隊寶一提釣竿,鉤上咬的卻有兩條又肥又長的黑魚,來了個一杆雙尾。
“奇了怪了,這些魚咋都不上我的鉤?”
見此奇景,空竿一下午的扉哥表示羨慕,隊寶都裝滿兩桶了,楊逸影亦是收穫頗豐,就他一人釣了個寂寞。
“可能這就是魅力問題叭~”
得意地咧起一邊嘴角,隊寶衝扉哥眨了眨右眼,一個wink把扉猛男的芳心防線直接擊潰。
別說,自從機智地和扉哥拉開一段距離後,其餘兩人的釣量立竿見影地上漲,尤其是何煥煥,那魚都是扎堆往她那裡送的,之所以沒有連續不斷的起竿,是因為魚兒們在“競爭上鉤”。
“哼,還說我是海王,我看某些人才是魚塘承包商吧。”
莫名想起風星潼那小屁孩,扉哥小聲嘀咕著。
“嗯?我好像聽到有人在陰陽怪氣我?”
隊寶側頭望來,露出危險的小虎牙。
“咳,影子,咱倆換個竿,我懷疑是竿的問題。”
呂大少心虛地避開視線,常規拿好兄弟當擋箭牌。
“不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