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蘭辰宇喝道:“少堡主!你此時若還不拔刀,就休怪我納蘭宇辰不客氣了,御劍術,最後一招,可斬盡世間萬物,你不拔刀,我看你如何來擋!”
頓時那柄飄來飄去的長劍,突然光芒大熾,在劍尖之處,竟幻化為一條淡淡的白光,猛的拉長,朝葉凡身上繞去。
柳塵煙吃了一驚,皺著黛眉,心道:“劍芒成絲!這得需要何等精妙的功力,才能做到這一點,這納蘭宇辰還真是個難纏的人物!”
葉凡見那縷劍絲太過犀利,那會硬抗,當即往雙腳微點地面,向右側一縱,遠遠地躍了出去。
那道劍絲便從他身側繞了過去,只聽嗤嗤地連聲輕響,一時間,那根倒在祖祠臺上的石柱,竟給這縷劍絲削去了一層厚厚的石皮。
廣場上的眾人見了這等劍絲的威力,心下都是駭然,尋思道:“這縷劍絲也太恐怖了,這是要纏在人的身體上,豈還能有活路,納蘭辰宇真是敢向刀家堡的少堡主下殺手呀!”
納蘭辰宇眼見葉凡躲過這一擊,卻是冷笑一聲,又是一道天力激射在長劍之上,頓時又是一道劍絲飄出。
面對這兩縷劍絲,葉凡臉色微變,心中大罵,連忙縱躍開來,一縷劍絲,已讓他只有閃躲的功夫,如今再來一縷,這可真是往絕路上逼了。
葉凡此刻什麼也不想,只盼這兩縷劍絲已是納蘭宇辰的極限,若還能激發出一縷,那他可真是無處可逃了,到那時候,全力出手的他,難保不會因此而引來什麼麻煩。
如今他將實力控制在天徒之境,就是不想太過驚世駭俗。
畢竟要是讓人知道一個小小的柳家莊若是出現了一個天士,只怕任何有心人士,都可以推算的出,這其中定有問題。
此情此景,落到旁觀者眼中,卻是令他們皺起了眉頭,心道:“這刀家堡的少堡主是怎麼一回事,已經被人逼得如此狼狽了,怎麼還不使出刀家堡的絕世刀法禦敵?”
更有些疑惑的人,已是開品大叫:“少堡主,你怎麼還不用刀,莫非是出門忘記帶刀了,若真是如此,我可以借你大刀一用的!”
旁邊頓時有人反唇相譏:“你鳥叫個毛?刀家堡的刀,就是他們的命,刀家堡的人,從來是刀不離身,人在刀在,人亡刀碎,現在少堡主不用刀,自然有他不用刀的理由!”
廣場上的眾人,為了各種爭執,已是鬧成了一片,卻根本不會想到,上面與納蘭宇辰對戰之人,根本就不是刀家堡的少堡主。
納蘭辰宇早在動御劍術之前,便已想清楚了,只要憑著自己的御劍術絕技,定能使廣場上大大小小數百個山莊的人大為震驚,從此對自己推崇備致。
一會兒“刀家堡的少堡主”若還不能做出有效的反擊,他只要收回長劍,停止這場決鬥,想必刀家堡的少堡主自恃身份,也會再插手黑狼山的事了。
只要刀家堡的少堡主不再摻合這件事,到時總莊主一位,便是他的囊中物。
想到自己今日先敗柳家莊數位精英子弟、再戰柳塵煙與刀家堡的少堡主,這份戰績,必會在短時間內,傳遍江湖豐,揚名立萬,則是指日可待,忍不住露出得意的微笑。
納蘭辰宇大佔上風,似笑非笑的看向葉凡,已是將那兩縷劍絲連線在了一起,一扭一扭的朝葉凡繞去,頗有戲弄之意。
他見葉凡將祖祠上已倒的石柱,一一用腳力震成粉末,正自望著自己詭笑,好似有著什麼陰謀一般。
納蘭辰宇先是一怔,接著卻是冷笑一聲,心道:“這個時候,你再怎麼裝神弄鬼也沒用了,萬般攻擊,你也無法抵擋我的無敵飛劍,管你有什麼陰謀,我自一劍斬之。”
正要使出最後一擊,將葉凡逼入絕境,忽見祖祠臺的石面上有些奇異,好像大部分石臺之上,都佈滿了石粉。
納蘭辰宇往葉凡看去,只見他臉色微紅,腹部湧動,似乎竭力運氣。
納蘭辰宇心下微微一凜,尋思道:“看他這模樣,是想要動用刀家堡的不世刀法了麼?那我可得小心了。”
那知就在這時,只聽葉凡斷喝一聲:“起!”他猛吹一口天力,只聽轟地一聲大響,地面上的石粉,全面飛揚了起來。
一時之間,只聽石粉遮空,整個祖祠臺上,已徹底被石粉籠罩,所有人的視線,都被遮擋住了。
只見遮天蔽日的石粉之中,霞光一閃,突然傳來了納蘭宇辰的一聲怒喝,像是遇到了什麼非常令他憤怒的事情。
而等到漫天石粉重新落地,眾人滿臉詫異,紛紛互問:“怎麼了?誰贏了?”
話聲未畢,猛聽一聲悶哼,跟著一人口吐鮮血,跪倒在地。
那人滿面悲憤不甘之色,正是納蘭山莊的少主,納蘭辰宇!
秦仲名嘆了口氣,心道:“可憐納蘭辰宇用出了御劍術,還是敵不過刀家堡那霸絕天下的刀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