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戴若,好久不見~”
......
就像是一篇文章,只有在自己的故事裡才是主角,在別人的故事裡或許只是路人甲乙丙,如果有幸,或許你還可以是個偶爾被人記起的過客,和唯一一個可以相伴一生的參與者。
很顯然,季清和戴若是幸,也是不幸。
畢竟,季清遇到了他,他是季清喜歡的人,但是,終究他們只是個過客。
中間的故事,不難猜,他們相愛了。
其實季清也不知道,她哪來的勇氣,願意把所有的精力和情感都注入到這一段註定不會被看好的戀情當中。
“季清,那條腕錶都不走針了,怎麼還帶著?”
季清換了身休閒衣服,關了手機,坐在咖啡館裡攪拌咖啡,聽著戴若的話,季清有些自嘲的笑了,隨後取下表細細打量。
季清第一次遇到戴若,是在他很小的時候,說起來也算是老掉牙的故事了,季清在一次小巷口的欺凌中被戴若救下了,她記得戴若這樣說:“她以後我置著了。”
那時的戴若還是當地小鎮是出了名的小霸王,說了這話也就直的沒人欺負他了,就這樣,戴若護了季清三年,她也做著戴若的小跟班,跟了三年。
在季清的生日上,戴若送了季清第一個禮物也是唯一一個,一塊腕錶,是她一直以來都很喜歡的一款,戴若用自己存了1兒年的積蓄買了它,看著季清戴上腕錶時笑的一臉燦爛,比初春開的花還要驚豔,戴若覺得一切都值了。
季清有些不可置否的笑笑,放下腕錶,原因純粹。
“是你送的,我便一直帶著。”
戴若一滯,眼裡意味不明的閃過一抹傷感,而後面無表情的抬眼。
“扔了吧,季清。”
“好、”
季清答得乾脆,學著他的面無表情把腕錶扔去了咖啡館裡的垃圾桶裡,動作利索的像是扔平常的垃圾。
看在眼裡的戴若苦笑,一口悶下了手裡的黑咖啡,卻絲毫不覺得苦。
“你好像一點兒都沒變。”
季清點點頭,抬眼打量著面前的戴若,剛毅的臉上隨著歲月的沉澱多了幾分穩重。
“可你瞧著老了。”
季清打趣道,吐了吐舌頭,氣氛一下子變得輕鬆起來。
戴若輕笑,臉上多了幾分陽光,“季清,當年我........”
話沒說完,季清笑的一臉無奈,戴若這句抱歉大概不需要說出口了。
那年,後來發生了很多事。
戴若那年走了,季清才發現原來自己就只有戴若一箇中心,突然的寂寞讓她緩了好久才緩過去。
在以後的成長裡,當時受了打擊不務正業季清在酒吧認識好多人,男人,女人,可沒有哪個能讓她放棄戴若。
季清日日念著戴若,卻壓著自己很少打探戴若的訊息。
就像做夢一樣,在這個她結婚的日子,他們再次相遇,她也說不清楚追出來的原因為什麼,她只是遵從內心。
他們聊了很多無關緊要的,誰也沒把感情放了上來,可季清突然感覺自己死了多年的心臟開始有了復甦的痕跡。
季清回到家,黑暗的燈光裡,王丞狼狽的靠在沙發上,他眼眶通紅,帶著不願落淚的倔強,上天最厚待他的一件事就是讓他認識了季清,最殘忍的事也是遇見了季清,把他的自尊狠狠踐踏,他卻瘋了似的一遍一遍跪求乞討。
他知道,季清追出去是見了誰。
戴若,這個名字就像根刺一樣紮在他心上,季清說不出安慰的話,乾脆給他倒了杯酒。
“不是說一醉解千愁嗎,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