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禾的臉傻地一紅,想要後退,卻被南江環住腰,擁入懷中。蘇禾剛想掙扎,就聽南江在她耳邊輕語:“別動,配合一下。”
她下意識回頭,眼角餘光看到一個白色的身影閃過。
幾乎同時,南江放開了蘇禾,笑著調
侃:“為了幫你,我可是主動獻身了。”
“你!”
“大恩不必謝,回頭你請我吃飯就行。”
蘇未突然覺得一個頭兩個大,他是嫌自己還不夠亂嗎?
蘇苗的手術很順利,到底年輕,恢復得也
快。
觀察了幾天沒什麼問題,大夫就安排出院了。
出院那天,蘇禾專程去找了孫大夫,這段時間蘇苗這個混小子沒少給人添麻煩。
沒想到蘇禾道謝的話剛出口,孫大夫就連連擺手。
“我跟安言是美國醫學院的同學,這點小事不過舉手之勞。說實話,我認識他這麼多年,頭一次見他對別人的事這麼上心。”
“哦,我和紀安言是......很多年的同學。”話一出口,蘇禾才覺得有些欲蓋彌彰的味道。
“是嗎?我認識他這麼多年,怎麼我上次去找他看病,他讓我不要煩他。”
蘇禾尷尬地笑了笑,早知道孫大夫是這麼個性格,她就不來找這個麻煩。
“那個,孫大夫您先忙,我回去看看蘇苗。”
沒等孫大夫抬頭,蘇禾已經一溜煙跑出了醫生辦公室。
孫大夫的話聽得她心裡亂亂的。
那個時候,幾乎全校所有人都知道,那個叫蘇禾的女孩喜歡冷冰冰的紀安言。
可她卻從來沒敢當面對他說過,她怕紀安言會拒絕,更怕他熟視無睹的淡漠。從始至終,都是她強行出現在他的世界裡。
也許紀安言根本不記得,自己第一次見到他並不是在學校。
她和蘇苗是同父異母的姐弟,作為“拖油
瓶”的她從小跟著爺爺生活。
在她心裡,爺爺在的地方就是家。
16歲那年,爺爺意外離世。那個大雨傾盆的夜晚,她無法接受爺爺離開的事實,衝進雨裡,追著帶走爺爺的靈車,哭得歇斯底里。
雨水打在她的臉上、身上,溼透了衣服,整個人抑制不住地瑟瑟發抖,可她還是一動不動地站在那裡、爺爺去世了,她突然不知道該不知什麼時候,雨突然間停了。
看到頭頂撐起的雨傘,還有傘下那雙琥珀色的眼睛、安靜地站在她身邊。
依舊那樣安靜地站著,絲毫沒有離升的意
思。
直到很久之後,身後似乎有人叫他、他才慢慢回頭看了一眼,把手裡的雨傘遞給她,轉身走進了雨中。
安靜沉默....
她又見到了那個男生,她四處找人打聽,終於知道他叫紀安言。
也就是在那個時候,蘇禾下定決心,要走進他的世界。
她就是這樣的人,為了追逐那一點點溫暖如飛蛾撲火般奮不顧身。
蘇苗的腿剛好得差不多,就按耐不住往外
跑。蘇禾管不住,索性隨他去。
下午的時候,蘇苗不知道又是唱哪出,打電話給蘇禾非要請她吃飯,說是為了感謝這段時間她無微不至的照顧。
路上堵車,蘇禾到得比較晚,推開包間門的瞬間,她覺得腦子“喻”地震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