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上來了,救上來了”
“這田蘇蘇真的是被寵得無法無天了,今天竟然還跟自己的嫂子在河邊動起手來了。”
“誰說不是呢!那王氏把她當寶貝疙瘩疼,捧在手心怕碎了,含在嘴裡怕化了。”
“她能越來越潑辣還不就是她老子娘寵出來的。”“這田蘇蘇最好沒事要是有什麼事,那白氏不得被她婆母磋磨死”
“沒事,她醒了也不可能善了”
“閉嘴!誰再說我家蘇蘇的不是我撕了她的嘴。還有你白氏,我對你不薄吧,蘇蘇平日裡對你不好嗎,不就是讓你把她的衣服多洗一遍嗎,這都快入夏了又不是冬日,怎麼就成了我家蘇蘇欺負你了。”
田蘇蘇在嘈雜的人聲中醒來,緩緩睜開眼只覺得渾身溼答答的,頭疼欲裂,喉嚨像刀刮的疼。
混沌的腦子多了許多陌生的記憶,原主田蘇蘇與嫂子發生爭吵失足跌落河中。河水原不深奈何腳抽筋了,結果就這麼嗝屁了。而現代的田蘇蘇也隨之進入了這局身體。
田蘇蘇一個南方鄉下的普通女孩,靠著自己的努力學習,打拼,終於在32歲這年在上海買房落戶了。然而就在最後收房的那天遇上了夫妻吵架,自己路過被撞,從陽臺跌落。
就這麼來到了落後的古代,而且還是陌生的時空,沒有小說裡那種穿越到歷史上的國家,有些金手指可以知道那些大腿可以抱。還有可能三餐吃不飽。
“蘇蘇,孃的兒啊!你嫂子這個天殺的,怎麼捨得把你推進河裡,這是想害死你啊!”王氏見田蘇蘇醒來趕緊把她身上的衣服緊了緊抱著她哭了起來。
“娘,我沒事,你不要哭,不要哭”幸好原主有個疼她入骨的孃親,王氏一向兇悍,連頭回生孩子疼了三天三夜都沒哭的人卻為了蘇蘇哭得跟孩子似的。
不知道是原主的身體反應還是自己渴望母愛的心讓自己眼眶也溼潤了。
“錦程你還不趕緊去給你姑請個郎中,你是跟你娘一樣也想要你姑去死是吧。”
王氏一想到自己女兒遭了大難,差點再也見不到女兒了,心裡對白氏越發不滿了。
“白氏,今天蘇蘇要是有個不痛快的你就給我收拾滾回你白家去。”
“娘,娘不是我,是蘇蘇自己不小心摔下去的,我就算吃了熊心豹子膽了我也不敢做這事呀。”
白氏這會是真的怕了,別看家裡是老爺子說了算,可是婆母發了狠,自家公公也是不敢置喙的。
“娘,我冷,我們回去好不好”
田蘇蘇見事情越發嚴重趕緊阻止王氏繼續說下去,再有就是這河邊人太多,嘴太碎。到時候你一句,我一句的,事情越發不可收拾。
“好,蘇蘇我們回家,回家讓郎中好好看看,可不能落下什麼病根了。白氏你是聾了是嗎?沒聽到蘇蘇說的要回去嗎,還不趕緊過來扶著”
白氏見自家小姑子這次居然沒有馬上鬧騰起來,趕緊幫著自家婆婆扶著小姑子往家裡去。
眾人見他們一家走了,也就散開各忙各的去了。
進屋后王氏趕緊拿了套春裝給自家閨女換上,讓她趕緊躺床上,把她捂的嚴嚴實實的。
“蘇蘇,乖聽話捂嚴實了。你現在還是大姑娘,落了水,不好好調理要是落了病根那可怎麼辦。”
“娘,我沒事,我只是嚇到了,有點難受。我休息休息就好了,娘你不要擔心”田蘇蘇看著王氏眼中滿滿的愛意與擔憂,心下更是愧疚,自己佔了原主的好孃親,定也要好好對王氏,讓她過上好日子。
“奶,我把郎中請過來了”田錦程在院外趕緊喊了起來,就怕回來晚了,奶奶為難他娘。想著腳步不禁又快了幾分,上前推開房門把郎中請了進去。
“郎中趕緊給我家蘇蘇看看,千萬別落了病根。”
孫郎中給田蘇蘇把了脈,又看了看氣色後說:“驚嚇過度,寒氣入體,好在平時底子好,我給你開個方子調理調理,不過這幾味藥得到城裡的醫館裡去抓,我那沒有。”說罷吹了吹剛寫完的方子。
“郎中這還要到城裡的醫館裡抓應該很貴吧,這幾味藥沒有就不要了吧”白氏著急了,這城裡抓藥還了得,不得花個一兩百文。
“胡鬧,這藥豈兒戲,你說少就少的”郎中看著白氏無知貪財的樣子不禁怒斥。
“你這賤蹄子,別以為我心裡不知道你怎麼想的,就你白家那破落戶,天天想著從我老田家打秋風。給我兒買個藥怎麼了,我的錢不給我兒花要給你拿回去貼孃家嗎?”
大嫂白氏對孃家掏心掏肺的,有什麼都想著往孃家搬,那白家也是沒臉沒皮的玩意,一有什麼好東西就想著來打秋風。這也不能怪王氏對白氏這麼兇,實在白氏自己太過愚昧。
說話功夫間,田父跟田家老大都回來了。剛剛本來都在地裡幹活呢,聽說了自家女兒落水了,田父得到訊息後趕緊讓大孫子去找自家老婆子。家裡男丁本來就比別家少,活自然乾的慢,為了今年冬天的口糧,只能忍著擔心先把田裡的活給收尾了才帶著老大回來。
結果一回來老大就聽見他娘在罵他媳婦。
“白春桃,你這臭婆娘,你又惹娘生氣,還害妹妹落水,你真是反了天了”
在他眼裡當然是他娘更重要了,而且自己那不靠譜的媳婦是什麼樣的,他也知道,更何況這次還把全家捧在手心的妹妹給推下水了。
“我沒推她,是她自己沒站穩,掉下去的。”白氏見自家男人回來就知道,這下慘了,這家裡的人個個都把田蘇蘇當金疙瘩,自己這回該怎麼辦,自己剛剛就不該招惹她,忍著不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