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不太對啊!不理解這句話,很可能自己又會說錯話,所以暫時還是不要說話了。
在第一季的節目中已經形成規則,除非選手發言三觀炸裂,不然嘉賓儘量不要打斷比賽節奏,胡大剛與小雅也十分默契地不對子牙的言論進行評論,直接請媽媽隊中堅“豌豆”發言。
豌豆穿著一身頗為中性的袍子,相貌夠精緻,身材挺勻稱,養眼的同時也帶著充滿朝氣與自信的笑容,作為一名GAY是很難這麼自信的,也正因如此,他毫無疑問成為了媽媽隊的正能量但當。
豌豆剛剛起身,觀眾們就送上了歡呼與掌聲,果然是人氣選手。
“豆豆加油!!”
“你最棒啦!”
“你一定是嗶王!!”
李燴看著觀眾的態度,側頭到何馬耳邊:“一會兒別考慮我的發言,能掰的都掰出來,實在不敢掰的再交給我,必須要壓制他的火力。”
“沒什麼不敢的。”何馬自信搖頭,“你不知道,我在節目中已經被扣上四眼直男的帽子了,說什麼話都無所謂了。”
“……”
豌豆抬手優雅地謝過掌聲後,這才發言,語速不快,抑揚頓挫,善於將音律的感覺揉進論述。
“大家聽了似水的發言,覺得好像有道理。”
“聽過子牙的發言,覺得好像也有道理對不對,這樣就好暈啊!”豌豆突然雙手一拍,“其實我也頭暈啊,因為他們說的都對啊!”
“為什麼兩個人說的都對,他們還能有衝突呢?——”
豌豆再次雙掌一拍:“因為他們說的根本就是兩件事啊!”
“似水在說,我討厭誰誰誰,我要不要黑他。”
“而子牙老先生在說,誰誰誰做的不對,我要不要指出來。”
“這就是不一樣的地方啊!”
“子牙的意思是,韓範做的不對,我們要不要批評他?要的啊,當然是要的啊!”
韓範再次躺槍,流水的辯手,鐵黑的韓範。
豌豆連看都沒看韓範,繼續繪聲繪色的講述道:“而似水說的是,人家就是討厭李燴,就是討厭那張臉,就是討厭他一天到晚高冷裝嗶,就是想罵他,人家就要罵,你能把我怎麼樣嘛!”
“明白了嗎?子牙在說,我們要指出別人的不足,批評該批評的人,這沒錯啊!”
“似水在說,我們不要當無腦的噴子,這也沒錯啊!”
“子牙老先生說的句句在理,可問題是前提【我討厭】吶!您老別把我想象成跟您一樣有腦子有思想有深度的批評家好不好,我就是一個任性的臭吊絲,就是一個沒文化的死噴子,我就是要噴人嘛!”
豌豆說著,自己活靈活現地扮成了無腦噴子的嘴臉。
“那我聽了您的發言我就高興死了!”
“我就是要罵別人‘傻嗶’,您告訴我,我不是在罵他,我是在批評他。”
“我就是要罵別人‘碧池’,您告訴我,我不是在傷害她,我是在幫她進步。”
“我就是要罵別人‘辣雞’,您告訴我,我不是在否定誰,我是讓辣雞知道自己就是坨辣雞。”
“至於怎麼‘傻嗶’,怎麼‘碧池’,憑什麼就是‘辣雞’,關我屁事,我討厭就夠了!我討厭就是要罵,我不高興就是要罵,我就是噴子。”
豌豆聲色俱厲扮出一副潑皮無賴的嘴臉:“怎樣?!打我啊?!”
伴隨著豌豆誇張的表情,稀稀疏疏的掌聲和笑聲出來。
豌豆再次寫過掌聲,語速也才柔和下來。
“來來來,我們好好說話,其實我不是噴子,我恰恰是被噴得最慘的那個。”豌豆說著收起了誇張的表演,聲音也變得深情款款,“現實中,黑我的人,肯定有子牙老先生這種有知識,有水平,有氣度的人,他們批評我,我認可,我提高,這沒問題。”
“可像子牙老先生這樣的長者,全國才有幾個啊。”豌豆麵前觀眾傾訴道,“子牙老先生說的根本就不叫黑啊,那些有的沒的,閒得沒事,蹲著拉屎的時候,躺著摳腳的時候,大老遠來我微博罵一句‘死變態’,‘死人妖’,‘死玻璃’的那幫人,那才叫黑好不好!”
“我做的不好,當然可以批評我啊,可那些成噸的黑子在做什麼——就是單純的人身攻擊罷了,他們根本不準備花時間瞭解你,他們粗粗一眼就夠了,甚至不用看你,只需要道聽途說——”
豌豆不知不覺又開始表演,扮成了市井大媽的樣子:“誒,那個豌豆兒你知道麼?喜歡男人!哎呀噁心不噁心,臭不要臉,還有臉上電視,世風日下吶!就這種二椅子還紅了?真是討厭死了!”
豌豆攤臂迴歸正常:“就這樣,【討厭】就這麼簡單,不管我說什麼做什麼,不管我怎樣努力過,也不管我生而不同,黑我就對了,因為討厭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