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陳慢見狀衝了過去,“將軍?你麼?”
柳生連連擺手,“不是,我真不是。”
陳慢有點糊塗了,這個人是敵軍,那他叫柳生“將軍”,難道說他是敵國的將軍?
男人還在不停磕頭叩首乞求柳生饒他一命,還說自己落得這個下場並不是故意為之,而是半月前他接到命令刺殺大北周朝的官員,結果他到了此地之後才發現與他接頭的人已被暗殺致死,所以他沒辦法才會留守在此等候,並不是叛軍!
陳慢聽得一臉懵逼,哦吼吼,這是什麼詭異的事情居然都讓自己碰上了。
“暗殺?”陳慢現在也分不清自己是哪國人,對她來說華夏一家親嘛,何必打打殺殺傷了和氣!
男人並未理會陳慢,跪倒在地對著柳生求饒,“將軍,我真的沒判!”
“……”柳生連連擺手表示委屈。
陳慢說不疑惑是假的,不過這跟她也沒什麼關係,放平心態之後拍了拍柳生的肩膀,“我相信你,這個人我們帶著,既然他都叫你將軍了,給我們當個保鏢也還行!”
男人聽後立刻表態自己萬死不辭。
“我叫柱子。”
為了防止柱子是故意搞偷襲,陳慢讓他在前面帶路,中間距離十米,他要是跑就跑了,沒跑就算有什麼小動作,十米也足夠陳慢反應。
柱子走在前面可以說是矜矜業業,不跑不說,還時不時糾正他們前進的方向,雖然陳慢不信,但看著地圖上的點之後,發現他還真是對的。
“這個人還真是很有用哈!”陳慢忍不住稱讚。
“是敵軍。”柳生滿臉糾結。
“等以後你就知道了,早晚這片大地上的人都得一塊活著。”陳慢攬著柳生的肩膀,“真希望你能親眼看見,大家活得可好了。”
“……”柳生並不比陳慢高多少,算來身高也是一米七五左右,此時縮著肩膀紅著臉,妥妥的小媳婦模樣。
就這麼走了好幾天,陳慢每天醒來都要看著看著任務提示有沒有完成,不過到現在為止並沒有什麼動靜。她其實很期待事情能夠抓緊時間解決,像她這種適合抱大腿的人躺贏就比較舒服。
“前面就是安將軍的大營,我們把他送過去。”柳生站在驢的左邊,低聲說給站在驢右邊的陳慢聽。
“行啊,主要怎麼送?讓他直接進到軍營?還是說我們把他綁了送進去。”
“……我可不想去軍營。”柳生臉上生出一陣鄙夷。
“為什麼?”
“軍營那個地方,汙垢繁多,燒殺搶掠甚於山匪。”
陳慢想起歷史課上老師曾經說過,在朝代更迭速度很快的年代,很多士兵沒吃的就會去打家劫舍,在高官看來都是默許的。看到柳生的嫌棄,重重點頭。
“要不我們把他放了吧?”陳慢痛恨自己偶爾的聖母。
“不行,他殺了這麼多人,必須有所懲罰。”柳生斷然拒絕。
“可是他進軍營也會死的對吧?這跟我們在最開始殺他有什麼區別麼?”
“……可也不能輕易放了他。”柳生堅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