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文明都有自己的長處,也有自己的短處。
自從李曄返回長安之後,大唐帝國又走上快速發展的軌道。
勳貴與世家被李曄有預謀的弄了出去。
各種上升渠道被開啟。
無論是讀書習武,還是經商,在這個時代都有無限可能。
即便什麼都不做,老老實實種田,老婆孩子熱炕頭,日子也過得下去。
李曄與張承業這對老搭檔宛如定海神針一樣,矗立在大唐帝國的正中央。
身周是薛廣衡、韓延徽、馮道等新進才俊,處理政務。
外圍有王師範、劉鄩、郭崇韜坐鎮東南西北,護衛帝國的邊疆。
西土有四武王鎮守一方。
李曄有自知之明,政務託付與政事堂,薛廣衡、韓延徽、馮道都成了正式的閣臣。
政局穩定,大唐自然開始爆發。
國內再次迎來嬰兒潮,市舶司的海稅逐年攀升。
從江南隨便裝上兩船絲綢、瓷器、茶葉送到南洋,就能運回一船船的金銀、香料、寶石。
朝廷有錢,就能減輕對田賦的依賴。
不過,天下太平對李曄而言,並不是什麼好事。
打了一輩子仗,現在反而感到不適應了。
而且對於職業軍人來說,太長時間不打仗,戰鬥力一定會退化。
軍人腐朽,也就意味著整個帝國開始下行。
國家有錢,並不代表國家強大。
強盛強盛,武力的強大排在盛世之前。
生於憂患死於安樂,忘戰必危,此言非虛。
敵人永遠存在。
內部的,外部的。
三十多萬禁軍在長安無所事事,終究會生鏽的。
李曄與樞密院遂制定了各種演練計劃。
主要以奔襲為主。
無論步卒、騎兵,每次四批,每批五千人,皆乘馬從長安出發,北巡小海(今貝爾加湖),東至窟說島(庫頁島),南至交州,西達裡海。
宣教司、皇城司、宗室子弟都會隨行。
夏季會舉行盛大的閱兵,秋冬李曄會親自領十萬步騎圍獵河套、漠南等地。
只有跟唐軍待在一起,李曄才感覺自己沒那麼老。
打天下容易,守天下難。
歷史上絕大多數王朝都是滅亡於自身的腐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