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雲澄和東皇太一的初次相遇,很快便結束了。
東皇太一和東君飄然而去,呂雲澄和焰靈姬返回新鄭城。
“師父,徒兒想問一個問題。”
“我不是說過麼?師父有責任為徒弟解決問題,你有問題就問,能解答的我一定會解答。”
“師父,什麼叫做命外之人?”
呂雲澄指著護城河,笑道:“看到那條河了麼,河水是不斷地流淌的,但如果我向裡面扔一塊巨石,河水流過巨石的時候,就會被分隔開。
相對於這條河而言,這塊被扔進來的巨石,就是一個‘意外’,是‘意外之石’。”
“石頭可以分開河水,但河水又會在石頭後面匯聚,這個所謂的‘意外之石’,似乎並沒有造成什麼影響。”
“如果我把那塊石頭推走,順著石頭的劃過的路徑,挖一條溝渠呢?”
“水流就會多一種選擇,師父,您方才說的‘天作棋盤星作子’,還有‘星空的曼妙、生命的精彩、世界的真相、智慧的開悟、心靈的超脫’,那些都是什麼?”
焰靈姬對於文化知識接觸不多,對於這種玄之又玄的東西,有一種“不明覺厲”的感覺。
她覺得這些東西一定很厲害,如果能夠了解一二,必然可以獲得極大的提升。
尤其是那句“天作棋盤星作子”,聽聽就覺得霸氣側漏!
焰靈姬很是期待的看著呂雲澄,呂雲澄捋了捋她的頭髮,笑道:“乖徒兒,你是不是沒聽懂我和東皇太一說的話?”
“師父說得是,徒兒愚鈍,一點都沒有聽懂,徒兒以後會好好讀書的。”
“好好讀書是正確的,唯有知識和勤奮不會辜負人,但我們方才說的那些話,沒必要想,也沒必要懂,那對你來說沒有意義。”
“為什麼?”
“因為那是我編出來哄騙東皇太一的,就好似用石頭雕琢的猛獸,看起來很兇悍很厲害,實際上都是花架子。”
“東皇太一說的那些話呢?”
“有些或許是他的真心,有些也是附庸風雅,說白了就是這些人習慣擺架子講格調,三言兩語就能說明白的,非要說的玄之又玄。”
這是文雅的說法,不文雅就是裝逼扯犢子,用趙麗蓉老師的話說,就是不讓人好好說話。
“這樣說話不是顯得很厲害麼?”
“我們兩個如此講話,還有一些意義,但若是教導弟子,那就是廢話連篇,浪費時間,還容易把人帶入歧途。
明明一句話就能說明白,非要留下一段意義不明的暗示。
十個人想九天得到八種解釋,打個七天六夜,殺個五臟破碎四肢亂飛三魂紊亂,最後雙目緊閉一命嗚呼,你覺得這很厲害?”
焰靈姬道:“真的有這樣的蠢人麼?”
呂雲澄道:“人和人的區別,有時候比人和豬的區別都大,聰明或許有上限,但在愚蠢方面,從不會有下限。”
“陰陽家的教主,應該是一個聰明人吧?”
“越是聰明人,越容易想得多,即便他知道這裡面很可能有問題,也一定會花時間去想。”
“東皇太一有沒有可能也是這麼想的?”
“有這種可能,但我主修的是武道,向來是想不明白就不想,他主修的是天人感應、星象占卜,越是想不明白,就越會花時間想。”
“咱們現在做什麼?”
“什麼都不用做,回去養精蓄銳,下午我傳你控火之術。”
……
東皇太一和東君漫步在新鄭城外的樹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