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輩也很想知道師父在何處。”
“不說這個了,看我在這兒釣魚,有什麼感覺?”
“晚輩可以說實話麼?”
“如果連實話都不讓說,那未免也太霸道了,我不是蠻橫不講理的人,你想說什麼就說什麼。”
“如果說實話,晚輩覺得這一個多時辰都被浪費掉了。”
“說得好,但你想看什麼?看我能不能在釣魚過程中展露武道?比如這樣?”
呂雲澄輕輕揮舞釣竿,整條魚竿竟吃不住牽力的彎曲起來,顯然是釣到了一條數十斤重的大魚。
可魚鉤離水,上面竟然什麼都沒有。
魚線在半空蕩來蕩去,如同真的釣到一條大魚,手中還呈示出大魚掙扎、快要脫鉤、魚身溼滑難抓的動作景象,全無半點做作。
再看過去,呂雲澄的目光也發生了改變。
那是一對與世無爭的眼睛,瞧著這對眼睛,就好似看到與這塵俗全沒關係的另一方天地,從容飄逸的目光中,卻又透出坦率、真誠,至乎帶點童真的味道。
驀地,一切都消失,恢復成原樣。
“虛實結合,渾然天成,前輩好手段。”
“你覺得這樣很有意思麼?用這種手段釣魚,那還是釣魚麼?”
“前輩釣魚是為了什麼?”
“當然是為了我的中午飯,我雖然姓呂,但不是呂尚,沒興趣在七老八十的時候,還要用直鉤釣西伯侯。”
“大道至簡,返璞歸真,晚輩受教了。”
“要一起吃點麼?”
“前輩相邀,晚輩怎敢推辭。”
“會殺魚麼?”
“會。”
“那你把魚殺了,處理好,我有點事要去處理一下。”
呂雲澄把魚簍遞給蓋聶,一個閃身便消失在了叢林之中。
蓋聶俊秀的臉上露出一絲糾結,但還是老老實實的在指尖凝聚出一絲劍氣,殺魚、放血、去腮、去內臟、點火、烤魚。
魚烤好了,呂雲澄也恰好返回,毫不客氣的拿起一條魚就開始吃。
蓋聶烤的魚,怕是連衛莊都沒吃過。
“我覺得你應該不是來看我釣魚的,說出你的目的吧。”
“晚輩是來挑戰前輩的。”
“好,好久沒與人動手,骨頭都快生鏽了。”
……
呂雲澄拿出了劍匣,笑道:“我這裡面有六把劍,和你切磋,我覺得這把劍最合適!”
劍鳴聲中,白雲劍彈入到了手中。
“這是一個號稱‘劍聖’的劍客的佩劍,清雋古樸,高渺如雲,就讓我用此劍來會會你吧。”
蓋聶緩緩拔出佩劍,死死盯住呂雲澄身上每一個部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