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外面的火焰,想想即將到來的百越高手,呂雲澄覺得有些蛋疼。
這一部分的“劇情”,已經不是“練武”和“修仙”的區別,而是“東方”和“西方”的差別。
陰陽家、儒家、道家、墨家、縱橫家的人,不管用的手段多麼玄奇,也不過是機關傀儡、手印符咒、飛劍術法,都屬於“東方”。
百越這幫人,天澤、驅屍魔、無雙鬼、百毒王用的是東方手段,焰靈姬卻並非如此。
這位嫵媚多姿的美人,用的手段更類似於“火焰魔法”,尤其是出手之時顯示的魔法陣,扔到西幻遊戲裡面,一點都不違和。
比焰靈姬更加西方化的,是“血衣侯”白亦非。
白髮如銀,上面佩戴著漆黑色的、蝙蝠形狀的裝飾品,面板蒼白,彷彿終年不見陽光,嘴唇鮮紅,好似剛剛飽飲鮮血。
他的武器是一紅一白兩把寶劍,雙劍的劍格均是蝙蝠形狀。
左手劍是紅色劍刃、白色劍格;右手劍是白色劍刃、紅色劍格。
除了劍術,他還能操控寒氣形成猙獰的寒冰藤蔓,哪怕是能夠控火的焰靈姬,在這方面也遜色白亦非甚多。
如果把他送到中世紀的歐洲古堡,絕不會有一個人否認他是吸血鬼。
現在,這隻“吸血鬼”就站在呂雲澄面前。
外著血紅錦袍,內襯盔甲,腳下穿著一雙軍靴,邪魅狷狂之外,又增添了幾分帶兵打仗的陽剛煞氣。
白亦非的表情並不傲慢,至少不會對呂雲澄表露出傲慢,只是眼中的冷漠和貪婪,無論如何也掩飾不住。
似乎在他眼中,人類和豬牛羊沒什麼區別,都是他的食物。
尋常的血液只是練功的材料,唯有強者的血液才能帶給他足夠的興奮。
呂雲澄毫無疑問是強者,尤其是剛剛透過火雨瑪瑙頓悟,氣血沒有收斂起來,散溢的血氣好似天下間最香甜的美味,給予白亦非無窮的誘惑。
若不是知道自己很可能打不過,白亦非絕對會想辦法試試。
“閣下就是‘血衣侯’白亦非?”
“正是。”
“白侯爺不在雪衣堡鎮守,來貧道這小地方做什麼?”
“閣下身為道門地宗宗主、秦國國師,既不在太乙宮清修,也不在咸陽城閉關,反而滯留新鄭,又是為了什麼?”
“當然是為了收徒弟。
貧道推算出有幾個人和貧道有緣,特來領他們回山。”
“傳聞國師收了紫蘭軒的紫女為徒,又代妻收徒,認了弄玉為義女,這還不夠麼?”
“貧道掐指一算,還差了一些。”
“差多少?”
“九公子韓非,相國張開地之孫張良,縱橫家傳人衛莊,還有韓王愛女紅蓮公主,白侯爺若是能把這四人帶來,貧道立刻離開,絕不參與新鄭城內任何事。”
“聽國師的意思,似乎已經參與了?”
“如果我現在說沒參與,你會相信麼?既然你已經認定我參與了,我又何必費力解釋?
最關鍵的是,不管我解不解釋,承不承認,結果都是一樣的,白侯爺,你能奈我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