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極四凶中,以尤鳥倦最為奸猾。
金環真能夠發現的事情,他自然也能夠發現,想要逃跑,雙足卻好似紮根在了大地上,還算高深的輕功,此時卻半點也施展不出來。
恐懼到了極點就是憤怒,尤鳥倦很憤怒,但他不敢表露出來,甚至不敢有一絲一毫的憤怒之心,只能繼續恐懼。
他感覺到了尿意。
如果不是僅存的一絲尊嚴,他或許已經大小便失禁了。
當然,最主要的原因是,尿褲子對於活命沒有任何幫助,否則他不會有絲毫猶豫。
呂雲澄笑道:“能不能告訴我,你們是怎麼知道青璇在這裡的?又是怎麼知道青璇這裡有不死印法和幻魔身法的?”
尤鳥倦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道:“如果說了,呂宗主能否饒我一命?”
“我並不是喜歡殺戮的人,如果你老老實實的回答,我會給你一個活命的機會。”
石青璇默默地翻了個白眼,尤鳥倦卻頗為認同。
當世大宗師高手,畢玄、傅採林、宋缺都是上過戰場的,石之軒不必多說,唯一比呂雲澄殺戮少的,就是寧道奇。
據說寧道奇從未殺過人。
而且,認同呂雲澄的說法,獲得的活命機會更大,尤鳥倦當然不會在這個時候唱反調。
“是侯希白。”
“不可能!”
呂雲澄雖然鄙視侯希白的舔狗行為,但侯希白並不是遊坦之宋青書那種專門舔一個人的,他是一個非常“博愛”的人。
侯希白絕不可能針對石青璇。
就算他受到的打擊實在是太大,想要不死印法和幻魔身法,也會直接來找石青璇要,石青璇也肯定會給他,完全沒必要引來此四人。
不過自從靜念禪院那一戰,呂雲澄已經很久沒有聽到過有關侯希白的訊息了。
哪怕是梵清惠在高句麗的圍攻,也沒有侯希白的身影。
看著呂雲澄懷疑的表情,尤鳥倦認真的說道:“呂宗主,我發誓,就是侯希白,如果不是他,就讓我死無全屍。”
“侯希白為什麼把這些告訴你們?”
“他用這個情報,換取了一些邪極宗的典籍。”
“你們的典籍不是被陰癸派搶走了麼?”
“還留下了一些。”
“侯希白願意用這麼重要的情報換取那些典籍,說明那些典籍很重要,你們就甘願給他?你們幾個一起上,還打不過侯希白麼?”
邪極四凶和席應都是自私薄涼,殘忍歹毒之輩。
就憑侯希白,沒資格和他們做任何交易,連活命的機會都不可能有。
尤鳥倦面上露出驚恐之色,道:“他的武功比傳聞中厲害很多,小人四個聯手,都沒有奈何他分毫,席應也打不過他。”
“他用的是什麼武功?”
“花間派的絕學,還有他自創的‘折花百式’。”
“席應也和他做過交易?”
“小人暗中試探過,他和席應做的交易,要的也是宗門典籍。”
“你們那些典籍都是記錄什麼的?”
“是一些宗門的思想理念,小人看過幾遍,如果呂宗主想看,小人立刻背默出來。”
“和你們做完交易,侯希白去了哪裡?”
“不知道,他的行蹤非常神秘,不過他並沒有回中原,最後的痕跡是在突厥。”
“東突厥還是西突厥?”
“東突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