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得意的呂雲澄不知道,自己最新收的兩個乖徒兒,已經在惦記自己的衣缽了。
這可真是好徒弟啊!
看看那兩位師兄,拜師一年多才想著怎麼分自家師父的傳承。
寇仲表示雖然我用刀,但師父的剛猛掌法和霸道殺意,我還是可以繼承的,我就要這個了。
徐子陵表示我喜歡空手,師父的擒拿手、劍指還有玄門正宗內功我就不客氣了。
換句話說,除了劍法,都已經被兩人分乾淨了。
而仗著入門早,早早瓜分師父衣缽的兩位高徒,此時正在心中感謝師父,當初那些考試內容實在是太有用了。
兩人就在洛水的“天津橋”上。
前邊一個師妃暄,後邊一個梵清惠,左下方一艘船,嘉祥盤膝坐在船頭,右下方一艘船,道信盤膝坐在船頭。
寇仲笑嘻嘻的看著師妃暄,打趣道:“都說慈航靜齋的美人傾國傾城,個個堪比妲己褒姒,現在看來果真如此,當真是氣哭馮小憐,羞煞張麗華。”
妲己、褒姒、馮小憐、張麗華都是千古流傳的美人,但沒一個名聲好的。
也就是李商隱和杜牧都還沒有出生,呂雲澄也沒心思當文抄公。
要不然,擅長補刀的徐子陵就該接上一句“小憐玉體橫陳夜,已報周師入晉陽”或者“門外韓擒虎,樓頭張麗華”了。
寇仲此言,是在譏諷慈航靜齋名為出家人,實則不僅肆意插手天下大勢,還習慣以美色惑人,和那些“禍國妖妃”沒什麼區別。
師妃暄的涵養頗為不錯,寇仲的譏諷不能讓她有一絲一毫的情感波動。
“妃暄實在不願在這種情況下和兩位相見。”
徐子陵譏諷道:“既然不願,又何必來?慈航靜齋權勢熏天,皇帝都能踏在腳下,又有誰能逼迫你們?”
“妃暄並非喜操干戈的人,離齋之後,只與人動過一次手……”
“然後你就輸了,連慈航靜齋祖傳的色空劍都被斬斷,如果我沒記錯,慈航靜齋和陰癸派傳人之戰,輸了的應當封山二十年吧?”
寇仲目光灼灼的盯著師妃暄,冷笑道:“被你們稱為‘魔門’的陰癸派都信守承諾,你們要違背諾言麼?”
師妃暄道:“一統的契機已現,萬民苦難將過,為了天下蒼生,便是違背信諾,心魔纏身,妃暄也無怨無悔!”
這便是慈航靜齋心法的厲害之處——自我催眠!
她們會打出一個非常宏大的口號,隨後不管做什麼,都可以用這個口號為藉口。
原劇情中,師妃暄在巴蜀和寇仲打賭,賭輸了之後,便是以“天下蒼生”為藉口死不認賬,坐地耍賴。
徐子陵當時已經堪比宋青書遊坦之,對此沒有任何意見。
寇仲則因為徐子陵,對師妃暄下不去手,無奈的忍下她的耍賴,然後繼續死懟魔門,腦回路之詭異,堪比被大象踩了十七八腳。
如今雙龍經過呂雲澄的教導,自然不會相信這些鬼話。
寇仲笑道:“天下蒼生,真是好大的藉口,卻不知洛陽城的貧苦百姓凍餓而死的時候,靜念禪院可曾施捨一絲一毫?
單單那座巨大的銅殿,還有那五百羅漢的金銅塑像,不管是融了鑄錢還是賣掉,至少能救護三四十萬災民吧?”
師妃暄道:“若是我們把靜念禪院的僧產都捐出來救護災民,不知寇兄可否退出天下紛爭?”
寇仲高聲道:“都說人走茶涼,看來方外之人也不能例外,了空剛死,你們就要用靜念禪院做人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