淚痕劍平直一削,削斷庚哥呼兒脖子的同時,又擊殺了三個衝上來的鐵勒武士。
武功最高的庚哥呼兒被一擊斬殺,那些武士本該驚慌退走,可他們不僅不退,反而舉起彎刀,咆哮著上前。
這卻是因為,曲傲對於下屬的管理非常嚴格。
庚哥呼兒身死,若是他們不能為庚哥呼兒復仇,回去也是難逃一死。
而且胡人生性悍勇,鮮血不會讓他們感覺到恐懼,反而會激發他們的戰意和獸性。
咆哮聲中,十餘把彎刀斬向呂雲澄周身要害。
呂雲澄身子輕輕一閃,突入到了人群之中,淚痕劍上下翻飛,每一劍出手,必然帶走多條性命。
沒有招式,沒有變化,只有簡簡單單的橫斬豎劈,以及常人難以企及的快狠準。
婠婠眼睛悄悄睜開一條小縫,看著呂雲澄在人群之中來去自如,不像是在瘋狂殺戮,更像是在彈琴鼓瑟。
手中好似不是淚痕劍,而是琴絃。
每一次琴絃撥動,都會開出一朵鮮豔的血花。
不足盞茶時間,這些鐵勒武士便已經倒下四五十人,獨霸山莊的人更是被嚇得連連後退,連上前奪取婠婠的膽子都沒有。
面對鐵勒武士他們敢上,面對殺神他們可不敢。
半炷香時間後,一百多位鐵勒武士盡數身亡,呂雲澄平舉淚痕劍,輕輕一吹,吹下一朵最悽美最燦爛的血花。
“鏘!”
淚痕劍回到了劍匣,呂雲澄大步走向商秀珣。
獨霸山莊的人眼睜睜的看著呂雲澄離開,卻連上前一步的膽子都沒有。
商秀珣看過婠婠的容貌,對於婠婠的來歷非常好奇,也沒有接觸獨霸山莊的意思,和呂雲澄去了樹林中一間廢棄的小廟。
“秀珣,為夫的淚痕劍怎麼樣?”
“雲郎的劍法自然是高深莫測,只可惜那些人都是土雞瓦狗,不能看到淚痕劍的真正威能。”
“你會有機會看到的。”
“這位姑娘可是個美人兒呢,她的來歷一定不凡。”
“哦?何以見得?”
“秀珣此生見過的可以比肩此女的美人,唯有石大家,這樣一個女人,無論如何都不可能是尋常人物。”
商秀珣又指了指婠婠的玉足,道:“這位姑娘出身必然很高貴,而且是偽裝潛入獨霸山莊,只是這偽裝做的也忒差。
若是不會武功的普通人,赤著腳的情況下,腳早就已經髒了,她的足卻好似白玉一般潔淨無瑕,嘖嘖,真是我見猶憐。”
婠婠聽得額頭直冒黑線。
她習慣於赤足,旁人只顧及她的美貌,忽略了這一點,現在想來,著實是太過大意。
不過她剛才聽到“秀珣”二字,卻是知曉,這個女人便是飛馬牧場場主商秀珣,這個男人便是“劍魔”呂雲澄了。
傳聞此人劍匣中有六把劍,其中一把樣式和白雲劍聖的白雲劍一模一樣,而且他還能用此劍施展天外飛仙,並於王通壽宴上約戰傅採林。
據說他在壽宴之後,不知怎的,和“影子刺客”楊虛彥發生了衝突,一劍秒殺楊虛彥。
白雲劍聖和慈航靜齋有仇,楊虛彥是石之軒的弟子,石之軒和自家師父有大仇。
按照“仇人的仇人就是朋友”的原則,或許有機會達成合作。
他那兩個弟子寇仲徐子陵也都是當世一流的人物,出道不足一年,便搞出了無數大亂子。
婠婠正在胡思亂想,卻聽呂雲澄說道:“還記得我說過的麼,小輩中天賦前三甲,我那兩個弟子各佔一位,慈航靜齋和陰癸派的傳人爭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