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金錢幫那恐怖的情報網、組織力、執行力,再次震驚了世人。
讓人明白,哪怕荊無命失去了黃金左臂,哪怕上官金虹失去了獨子,金錢幫仍舊是金錢幫,上官金虹仍舊是上官金虹。
就在上官金虹用魔教發洩怒氣的時候,關外的寒風暴雪中,一輛馬車緩緩前行。
冷風如刀,以大地為砧板,視眾生為魚肉。
萬里飛雪,將穹蒼作烘爐,熔萬物為白銀。
一模一樣的冷風,一模一樣的飛雪,就連趕車的,也還是鐵傳甲。
只不過四年前的冬天,車內的人感受到的是疲倦、寂寞、空虛、失落,要借酒澆愁,現如今卻是興奮、柔情、滿足、甜蜜,想小酌兩杯。
李尋歡下意識的把手伸向一旁的櫥櫃,想要喝一口酒。
林詩音咳了兩聲,他便老老實實的把手放下,取出用油紙包好的熟肉和大餅,用炭火爐溫熱。
就連大餅卷肉都和當初一模一樣,只是少了那個喜歡說歪理的混蛋。
“不知道當初那家小酒館還在不在?”
李尋歡是個很念舊的人,很想去當初那家小酒館坐坐。
事實上,那家酒館不僅存在,而且比以前紅火了數倍。
酒館門口擺了一個大大的招牌,上面寫著:小李探花和劍魔曾於此地飲酒。
店小二熱情的指著樑柱上的刻痕,告訴往來的客人,哪條是劍魔留下來的,哪條是小李探花留下來的。
鐵傳甲笑道:“店老闆看起來老實巴交的,沒想到還會玩這套。”
李尋歡道:“他畢竟沒說謊話,如果這能讓他多賺幾文錢,也算是一件好事。”
“這還不算說謊啊,什麼劍魔留下來的劍痕,八成是他們自己用菜刀砍的,那個小李飛刀印痕,很明顯是用火筷子捅的。”
“但我確實在這裡喝過酒。”
林詩音道:“但你今天確實不能喝酒。”
“咳咳~”
李尋歡尷尬的咳了兩聲。
受過專業訓練的鐵傳甲,勉強憋住了笑。
“你看,你都咳嗽了,很可能是老毛病又犯了,所以你絕對不能喝酒。”
“噗!”
鐵傳甲徹底忍不住了,很放肆的笑了出來。
一個膀大腰圓的壯漢在門口狂笑,任誰也會覺得恐怖,可店小二不僅不覺得恐怖,反而笑著迎了上來。
四年過去,他已經忘了李尋歡和呂雲澄的容貌,卻記得這個膀大腰圓的大鬍子。
“鐵大爺,快四年沒見,您這模樣一點沒變啊。”
店小二很是熱絡的和鐵傳甲打著招呼。
自從掛出那塊牌子,他接觸了很多武林人士,知道武林高人都不喜歡隨意暴露身份,雖熱情招呼,卻沒說來人是誰。
“你個小子,還真是伶俐,好酒好肉都……”
“咳咳……”
“不要酒了,多上點好菜。”
鐵傳甲不是呂雲澄,沒有在戒酒的酒鬼面前喝酒的愛好,李尋歡已經忍的很難受了,就別再刺激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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