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是呂雲澄的戰書,考驗的是金錢幫的組織力和執行力。
至於呂雲澄留在上官飛體內的那封“戰書”,上官金虹也一定要看到。
他霸道,但並不是莽夫。
能在開戰前窺探到對方的真氣,哪怕這股真氣並非全力,也會佔據一些優勢。
上官金虹從不會放棄半點優勢,哪怕是泥土的鬆軟,樹枝的彈性,陽光的照射,都會被他計算在內。
聚沙成塔,集腋成裘,微小的優勢匯聚起來,便是一場勝利。
荊無命走後,上官金虹拿起了最後一份情報。
那是一份來自於去往東瀛做生意的商隊的情報,上面有兩個訊息,一好一壞。
好訊息是,他們終於找到了沈浪的蹤跡。
壞訊息是,沈浪得知白飛飛已死,要租船回中原,祭奠白飛飛。
沒有人比上官金虹更懂得沈浪的可怕。
他遇到沈浪的時候,是最風華正茂,最年輕氣盛的時代,但只是遠遠地看了一眼,便乖乖地潛伏起來,等待時機。
沈浪乘船出海,他以為自己的機會來了,不想中原還有一個孫天機。
當時的孫天機還沒有年老體衰,武功壓他一頭,他不得不再次蟄伏。
多年過去,孫天機身心俱疲,年老體衰,他的武功到了大成,本以為這次一定能夠雄霸江湖,但不巧的是,江湖中還有劍魔,還有小李飛刀。
更加不巧的是,那個夢靨一般的男人回來了。
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他已經蟄伏了兩次,年歲也已經到了半百,若是繼續蟄伏,終此一生都不會有復起的機會。
這絕不是上官金虹想要的。
寧可轟轟烈烈的死,也絕不能窩窩囊囊的活。
“贏,我要贏,我要積蓄一股無敵的氣勢,唯有這樣,才能戰勝王憐花,戰勝沈浪,戰勝擋在我面前的一切!”
上官金虹低喝一聲,眼中閃過獅虎一般的光芒。
天下動風雲,風雲出我輩,我輩仰天歌,歌為笑皇圖,皇圖亦是空,空入伎法倆,倆自成雙影,雙影跨天河,天河掛群星……
……
“老鐵,如果有一個人,擁有富可敵國的財富,翻手為雲的權勢,天下前五的武功,他的生活會是什麼樣子?”
鐵傳甲看了呂雲澄一眼,道:“反正不會在暖榻上……嗯……躺屍!”
“當然不會,那人的住處非常簡陋,沒有暖榻,沒有絲被,沒有美人,丫鬟侍女更是一個沒有,這種生活,有什麼意思?”
“只要他覺得有意思,那便足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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