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容煊只覺面前站立之人氣勢壓人,臉色微變。
只見君墨塵眼神凜冽,周身氣勢逼人,別說月容煊心神顫抖,就連一旁的塵東亦是緊張地看著這一幕。
“王爺,雲歌當初的確是這麼說的。”月容煊吐了一口氣,低下頭不敢與君墨塵逼人的目光相對。
他就算要給雲歌,但云歌也不想要,這樣來回倒是折騰功夫。
塵東看著眼前這一幕,正要開口替月容煊解圍,卻見自家王爺猛地閉上雙目,半晌才又緩緩睜開。
“既如此,那就先將這批火槍裝起來,塵東,你去處理,莫要忘記將這些火槍與火藥存放在乾燥的營帳內,切記不可與水源接觸。”
對於月雲歌之前的叮囑,他自然是牢記於心的。
如今又見月容煊一身塵土,自知將火槍從不遠千里運過來十分不易,也不會說真的生氣。
只是想到月雲歌的舉動有些氣惱而已。
自己身邊幾十上百萬大軍,相較於她的處境自是安全許多,可那笨女人竟將這些保命的東西盡數運到了戰場,怎能讓自己不擔憂?
真是個笨女人!
“是,卑職這就去辦。”塵東應聲後立即喚人將幾個大木箱搬運出營帳。
君墨塵招手讓月容煊坐下,關心地問道:“如今你們那邊情況如何?這一路上可有危險?”
月容煊神情嚴肅:“回王爺,相較於其他地方,臣那邊倒是平靜許多,不似南北方一般多災多難,這一路上也遇到戰事,但有墨家軍照料,倒也是安全抵達。”
聞言,君墨塵略微點了點頭:“路上盜匪可多?”
月容煊低頭回想片刻,搖首道:“不多,只有一些零零散散的一些百姓迫於生存壓力而當起了攔路人,那些真正的盜匪卻是很少見。”
聽完月容煊實地帶回來的訊息,君墨塵薄唇緊抿,陷入沉思。
亭家軍軍營。
君越亭從戰場上退下來後便領著自己的人在營帳內商討戰況。
這幾個月大大小小的戰役打下來,大家的而臉上都已經露出疲態。
雖說他們的手中掌握著上百萬的軍隊,君墨塵出動的只有五十萬軍隊。
可君墨塵足智多謀,作戰經驗極其豐富,往往能反敗為勝,時常打得措手不及,使他們吃了不少敗仗,人數也在急劇減少。
況且,除去君墨塵,還有一個君焱昭在爭奪北寧的城池,更是讓君越亭陷入一片繁忙之中,分身乏術得連休息也顧不上。
此時,將士從外面匆匆跑進來,跪在地上稟報道:“皇上,京城八百里加急。”
副將快步上前,從將士手中接過文函返回君越亭身旁,恭敬地遞給君越亭。
君越亭舉手,暫停討論,拿過文函開啟細看了一遍,英眉瞬間皺起來,薄唇緊抿。
副將最是會察言觀色,見君越亭臉色不對,便小心地揣測著聖意輕聲問道:“皇上,可是京城出了事情?”
君越亭合上文函,右手緊捏著文函,不讓人窺視到裡面半點訊息。
原本在討論戰況的眾人見君越亭面色不好,紛紛停了下來,營帳內寂靜如夜,氣氛壓抑地讓人不敢大口呼吸。
君越亭見營帳內一片安靜,目光一掃帳內的所有將士,沉聲說道:“昨日清晨,副將在城樓上發現了先皇的首級,定是有人趁夜掛在城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