淨櫟亦是認出皇帝的人頭,眼中滿是震驚,不明白到底是何人做出這樣的事。
如今先皇被殺,屍首分家,那……
碩南王為何沒有保護好先皇?
那先皇后呢?
想到這裡,淨櫟捏了一把冷汗:“快,去傳信告知陛下。”
淨櫟口中的‘陛下’就是自立為皇帝的君越亭。
一名將士見狀,眼底皆是怒意:“到底是何人幹出這樣的事情?若是被外人所見,咱們太子豈不是要背上弒君的罪名?”
淨櫟身旁的副將看了眼面前死不瞑目的人頭,冷靜地分析當前局勢:“淨櫟將軍,我等留守京城,如今卻出現這樣的事,十之八九是敵人所為。
“陛下如今在外征戰,這事若處理不好,只怕會引起流言蜚語啊!”
還沒等淨櫟說話,這時就有一名士兵匆忙跑到淨櫟身旁,在他耳旁低語了幾句話。
淨櫟聽完將士的稟報,臉色驟變,目光再次轉向那人頭,眉頭皺起。
半晌,寂靜的城樓上才響起淨櫟的聲音:“先將人頭收起來,快馬加鞭派人去軍營將此時稟報上去。”
“是!”士兵應聲,快速去忙活。
唯有淨櫟留在城樓上,看著已經在城外駐紮了多個月的由齊國公領軍的奉國公,眉頭皺得越發緊了。
“來人!”
淨櫟身旁的將士聞聲立即上前:“將軍。”
將士順著淨櫟的目光往城牆外看去。
只見遠處的齊國公帶兵與焱雲嚴陣對峙,這讓將士心中頓時升起一股不安。
淨櫟強忍著壓力下令:“立即調幾萬城防軍來城樓,以防奉國公與焱雲趁機偷襲。”
在城郊外,奉國公與焱雲加起來有數十萬人,還有那行事不按常理出牌的夏幽大皇子夏施陽從中作梗。
若這三方聯手,他只怕是支撐不了多久。
見淨櫟眉間神色越發凝重,將士一顆心猛地一跳,雙眉染上嚴肅:“將軍是否擔心奉國公與焱雲聯手攻城?只是碩南王與閒王素來不和……”
“世事難料。”不等將士將話說完,淨櫟便打斷了,“誰會想到先皇竟會死得這般狼狽?你速去調派兵力,同時派人沿路搜尋,找出先前先皇藏身之處!”
語畢,淨櫟領著身後計程車兵去檢查城樓上的防備。
墨家軍,大營。
奉國公的軍營中早已是吵翻了天,眾臣接收到皇帝先前發出的求救,均是吵鬧著讓奉國公領兵前去救駕。
奈何到了這個時候,奉國公按兵不動,聽命君墨塵守護京城,惹得文臣們憤怒不已,恨不能衝出營帳與領兵在外的奉國公對峙。
能夠跟著皇帝逃出皇宮的自然是皇帝的心腹,看著時辰一點一滴過去,眾臣們心中焦急。
從昨夜開始,焱雲突然前來,竟是一改往日兩軍井水不犯河水的規律,將奉國公手下人馬堵在大營內。
奉國公得此訊息,立即騎馬上陣,留下兵力保護大臣,自己則率兵奔出大營,與焱雲對峙到此時。
兩軍兵戎相向,不管是防禦的奉國公,還是前來挑事的焱雲,都沒有下命殊死。
奉國公和焱雲皆端坐馬背,四目相向,均從對方眼底看出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