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如今越是這麼想,他的心中越是懊悔不已。
他早該在自己逼宮之後就派人將月雲歌捉住。
如今因為母后的失誤而錯失這好機會,怎能不讓人懊惱?
“是,卑職遵命!”淨櫟聽命,快速轉身去吩咐其他人。
此時,立於君越亭身後的文臣在此時緩緩上前,低聲進諫。
“皇上,如今咱們掌控京城,以臣所見,皇上應立即舉辦登基繼承大統,閒王和碩南王一事可以在皇上您登基之後處理。
“京城多是皇親貴戚,為了讓這些大家族臣服,皇上應儘早廣納後宮,讓這些家族與皇家扯上關係,屆時便不用擔心他們臨陣倒戈。
“而且閒王挾制世家大族的嫡子嫡女,皇上此時若是給與他們適當的承諾,想必他們定會與皇上一起討伐閒王和碩南王。”
聽到文臣的話,君越亭擺手,一臉煩躁地回道:“此事不必再提,朕現在沒有這個心思,待救回太后娘娘和月雲歌再說。”
文臣心頭著急,可君越亭金口已開,他若是反對便是抗旨,就只能嚥下心中的不敢。
方才皇上口中可是明明白白地說著要救回太后娘娘與月雲歌。
太后娘娘是要救回,可月雲歌是君墨塵的妻子,豈能用‘救回’一詞?
更何況,如今月雲歌還是碩南王妃,皇上卻已是直呼其名,這……
想到這裡,這些文臣們的額頭不禁流下冷汗。
若月雲歌被皇上捉回,那他們的女兒豈不是沒有任何機會了?
在聽完德歌帝那句‘他居然能在朕的眼皮底下,擄走朕的母后和月雲歌’時,他們已經頭冒冷汗、面面相覷。
那碩南王妃可是碩南王的正妃,卻不想如今在德歌帝口中,竟成了他的?
如此看來,那碩南王妃和德歌帝雖然沒有多少交涉,但在後者心中,前者的地位只怕是無人能取代。
眾人用力地擦了擦頭上的冷汗,將一些念頭先打消。
崎嶇的山路上,從碩南王府離開的馬車行駛了三個時辰。
如今天色已晚,明月也悄然升上夜空。
光線在月光下變得幽暗,而前方的山路也變得更加難走。
奉國公坐在馬背上,領著眾人朝著山谷的出口處奔去。
期間回首看了一眼馬車:“丫頭,你累不累?你身子可還吃得消?要不停下休息?”
“外公我很好,你不必顧及我,照走就是了。”
此時的月雲歌緊緊扶著車廂,竹桃和憐兒,還有栩芝護在她身邊,防止衝力把她給甩出車外。
忽然,一道黑色身影迎著月光而來。
“此人面色冷峻、卻又帶著急迫,手中的馬鞭不停地抽打馬屁股,讓馬兒奔跑地更快。
奉國公定睛一看,第一眼就認出來人,下意識低呼:“王爺!”
車內的月雲歌在聽到奉國公的聲音後,想也不想直起身子,挪到車門前,一手開啟車門。
王爺……
能讓外公這麼喊的,只有君墨塵那個狗男人啊!
月雲歌看著出現的人,頓時眼中盈著熱淚:“君墨塵……”
君墨塵在看到那朝思暮想的臉時,冷然的目光瞬間轉成柔情萬種。
“笨女人……”
他那懸著的心在看到她平安無事後,也就重重放了下來。
之間他一手撐在馬背上,騰空而起,施展輕功朝月雲歌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