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一條通體黝黑的蟲子從屍體的鼻腔中鑽出來。
月雲歌好奇地用工具夾起那蠱蟲,在燭光下細細打量。
六寸長,一指粗,腦袋像王八,身子像蜈蚣卻沒有足。
現下和寄主都死了,怎麼這蠱蟲還活蹦亂跳的?難不成是什麼特製的?
思量到這,月雲歌掏出之前苗疆少女給她的木盒。
裡面的針蠱已經用了,現在盒子是空的,正好可以用來裝這些蠱蟲,到時方便研究。
找到第一條,自然也能找到第二條。
一陣功夫下來,她不僅找到活著的,也找到的死的。
從幾具屍體裡面找到的蠱蟲都是一樣的,要說最大的相似之處,就是他們心臟都被同一品種的蠱蟲給鑽破。
如果這是子母蠱,那這應該就是控制他們性命的子蠱了。
母蠱在被俘虜的少女身上,當時少女讓母蠱死去,那子母也會死,但也會帶走人命。
檢查完幾具屍體,已經是寅時七刻了,她還是一點睏意都沒有。
但可能因為熬夜需要補充熱量,她偏偏餓了。
沒辦法,她只好自己去廚房弄吃的,這個時候再將人從被窩裡拖出來給自己煮夜宵就太不好了。
自己動手尚能豐衣足食。
“月月,你們要吃雞蛋麵嗎?”
想幫忙卻被拒絕、然後守在廚房門外的兩人聞聲,心裡想要拒絕,但嘴上卻說:“吃。”
片刻後,四碗熱騰騰的青菜雞蛋麵出鍋。
其中三碗是她們的,還有一碗是月鏡的。
月鏡得知後,受寵若驚。
當下人還能吃到主子親手做的飯食,他活這麼大,還是第一次。
吃飽喝足,月雲歌來到水牢。
守水牢的府兵正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他們壓根沒想到她會下半夜過來。
“這些人竟敢睡覺!要是讓那女的跑了怎麼辦!不行,我得過去喊醒他們。”
月月咬牙切齒,拿著月俸卻偎慵墮懶,該罰。
月雲歌沒有理會,她徑直走到半個身子都浸在水中的少女面前。
少女如今手腳都被嬰兒胳膊粗的鐵鏈給纏著,因為秋夜冷涼,這水也是涼透人心的,少女就這樣在水裡瑟瑟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