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雲歌將信取下來,就算做足了準備,還是避免不了中毒。
不過幸好這毒她能解,而且完全不在話下。
因為這毒,就是她研製的,知道這個毒的,就有她和虛竹先生。
由此可見,這封信就是虛竹先生留下的。
她展開一看,信裡除了署名,就只有十個大字:勿念勿找,事情辦完便回。
看來,虛竹先生是真的有事情外出了。
既然這樣,那她現在可以進去找找看有沒有自己需要的藥材嗎?
念頭至此,她看了一眼房門,伸手輕輕一推,門就開了。
看來虛竹先生是特意不關門的,想必裡面除了藥草,也不會有什麼貴重之物。
月雲歌進去找了一圈,將需要的藥都湊齊。
離開後山,她讓竹桃去一趟衛國公府,將二少爺月容珩帶過來,她順道給他治病。
這次去百獸山的只有她的父親衛國公,母親和阿弟因為身體不適,就都就在家中。
回到聽雲閣,月雲歌發現君若言竟然摟著小白虎躺在貴妃榻上呼呼大睡。
想現在還需要配藥,她也就沒有喊醒他,獨自一人鑽進旁邊的廂房中。
她這次打算幫越兒和阿弟一塊配藥,等會兒一塊施針, 儘量快點解決他們的病,最後自己才有閒工夫去研究狗男人的病。
一個時辰過去,月雲歌錘了一下發酸的腰,揉了揉生疼的眼睛,坐在一旁休息。
所有會出現的問題,她都已經假設出來,逐一擊破解決。
只要越兒和阿弟服用好他們各自的藥,她敢保證,不出半年定能痊癒。
以前是不知道這些藥在百獸山能找到,要是先前知道,他們倆的病也不至於拖到現在。
月雲歌開啟門回到自己的屋子,卻發現越兒和阿弟相談甚歡,仔細一想,他們年紀相仿,脾氣也好,兩人合得來,一點都不出奇。
“皇嫂!”君若言優先看到進門的月雲歌,開心得眉尾飛揚。
月容珩也起身,淡淡一笑,尊敬地行了個禮:“阿姐。”
月雲歌伸手將他扶起來,無奈地笑道:“以後見到我不用行禮,都是一家人兩姐弟,哪有這麼多繁文縟節啊!”
動不動就行禮,動不動就要下跪,她其實也挺煩的。
“好,聽阿姐的。”月容珩乖乖點頭,“對了阿姐,我剛才來的路上遇見文大夫了,他讓我這幾日抽空去他那裡治病。”
文大夫?月雲歌怔了一下。
隨後想起第一次回門,當時阿弟就說給他治病的是文大夫,那個說要三五年才能治好她阿弟的民間大夫。
“你今日回去就差人跟他說,讓他不用替你著想了,你這病半年內能痊癒。”
“真的?阿姐已經找到藥了?”月容珩臉上一喜。
月雲歌頷首:“你連續服藥三個月,每次早晚各一服,且三個月裡,每個月來施針四次,不能斷。”
“好!”
得知自己很快就能痊癒,月容珩別提有多高興了。
這病痛折磨他十幾年,現在自己只需要再忍耐半年便可和平常人無異,自己也可以做想做的事情,他真的又忐忑又激動。
月雲歌將越兒的情況告知邵嬤嬤。
越兒只需要每個月施針一次,剩下的就是用藥,也是三個月,而且藥是一天一碗,最好是午飯後喝。
她已經將藥都製作成藥粉,每次用一小勺兌一碗水喝下去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