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蟄看著眼前的司卜,向對方微微點點頭,然後便抬腳走進了偏殿,身後的幾人也跟著往進走,不過這個時候,徐瑾發現司卜的目光落到了自己的身上,便也向著對方看去。
兩人目光對視,司卜面帶微笑的對著徐瑾點點頭,口中輕聲說道:“我記得你,之前殺死景國一位箴尹的人,沒想到你成了血梟道兵兵主之後,剛剛離開國都不久,就能又立下功勞回來,你果然沒有讓君上失望!”
“多謝大人誇獎,只是僥倖沾光而已!”徐瑾聞言,也回以微笑說道。
兩人互相交談的這麼一句,徐瑾便跟著幾人走進了偏殿,跨入房門的一瞬間,徐瑾突然感覺身上彷彿戴上了一層枷鎖,體內的法力流動變得非常緩慢,身體都好像變重了一樣。
這突然間的變化,讓徐瑾瞬間有些不適應,不過他很快就反應過來,這應該是防止有人對陳國國主不利的手段,作為陳國的王宮,有這樣的佈置也正常。
忍耐著這種不適應,徐瑾快速的掃了一眼偏殿中的情況,眼前雖然是一間偏殿,但內部的陳設也非常的華麗,陳國國主陳壽,此刻正坐在一張桌案後面看著他們,身上那種威嚴的氣勢令人有些不敢直視。
“臣等見過君上!”
一見到陳壽,田瑜立刻行禮,並且開口說道,徐瑾等人稍微慢了半拍,但也都跟著田瑜的動作,一同的行禮說道。
“不必多禮!”
看著站在面前的眾人,陳壽微微的點了一下頭,目光先是落到了陳蟄的身上,在陳壽目光的注視下,陳蟄臉上的表情並未有什麼變化,行過禮之後,就很平靜的站在原地。
“這些年你倒是有些長進,這次的事情,做得不錯!”看著一臉平靜的陳蟄,陳壽用很平緩的語氣說到。
徐瑾聽到對方的話,明明應該是一句帶著些讚賞的話,可從陳壽的語氣之中,他卻聽不出一絲讚賞的意思,反倒聽出了一種距離感,而陳壽也沒有回應,就繼續安靜的站著。
“你等也很不錯,這次新澤大捷,你們出力也不小,尤其是你,田瑜,寡人記得你的名字,當初在良隅時,你的才學就有所顯露,這些年倒是可惜了!”
看到陳蟄沒有什麼反應,陳壽又把目光落到了一旁的田瑜身上,對著他開口說道,這一次,他話語中讚賞的意思就比較明顯了。
“微末之才,未想能夠得到君上記掛,實在令瑜歡喜!”田瑜聽到陳壽的話之後,趕忙躬身行了一禮回道。
這時候,陳壽又把目光轉到了一旁的徐瑾身上,臉上居然露出了一絲笑意。
“血梟道兵的兵主徐瑾,我陳國唯一的一個道兵兵主,甚至放眼諸國之中,你也是唯一一個以道兵之身,成為兵主的人,寡人沒有看錯你了,你也果然沒有讓寡人失望!”
“多謝君上誇獎!”徐瑾聞言,也躬身行了一禮說道。
之後,陳壽又把目光轉向了一同而來的三人,把三人誇獎了一番後,繼續開口說道。
“這次新澤一戰,你們為陳國立下了大功,自然應當給你們一些賞賜,不過除了你們之外,上野那邊也有配合的功勞,同樣也應該賞賜,三日之內,朝堂會根據你們的功勞,擬定好對你們的賞賜,陳蟄留下,你們且先回去休息吧!”
“臣等告退!”
聽到陳壽讓眾人離開,徐瑾等人同時行了一禮,然後退了出去,只留下陳蟄還站在偏殿之中。
走出偏殿之後,眾人很快就離開了陳王宮,從王宮的大門走出來之後,田瑜突然間嘆了一口氣,對著身邊的徐瑾說道。
“令守大人接下來恐怕要暫時留在王宮中了,而沒了令守大人,我們無法開啟大人往日的府邸,在良隅城中,就連一個暫時落腳的地方都沒有,在令守大人回來之前,我們恐怕要暫時待在城外了!”
徐瑾聽到田瑜的話,心中也稍微有些意外,沒想到回了良隅之後,居然要暫時在城外落腳,不過他對此倒也不是太在意,而且考慮到他們隊伍之中的鄭宏,他們待在城外其實還更好些,如此一想,徐瑾便對著田瑜說道。
“暫時待在城外也沒什麼問題,相比在城中還要更自在些,不過我要去拜見之前的兵主,可能要稍晚些出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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