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從房間中傳出的聲音,田瑜再次邁動腳步,走上前去推開了房門,然後下一步走了進去。
徐瑾緊隨其後,也走進了房門,不過就在進門的那一瞬間,徐瑾突然感覺到一陣空間變換之感。
在進入了房間之後,徐瑾看著眼前的景象,就立刻知道了自己剛才為什麼會出現那種感覺了。
自己現在已經置身於一片小空間之中了,周圍的光線略微有些發黃,仔細看去,這片小空間之中,天空中漂浮著一些黃雲,看起來就像是在經歷沙塵暴天氣一般。
這片小空間倒不是特別的大,徐瑾目光略微打量了一下週圍,視線很快就落到了前方不遠處,一塊隆起的土黃色平臺上,盤腿而坐的男子的身上,沒有意外的話,這位應該就是新澤的令守,也就是他今天要來見的人。
跟在田瑜的身後,徐瑾又往前走了幾步,來到了那人的身前,隨後田瑜微微躬身行了一禮。
“令守大人,這位就是血梟道兵的兵主徐瑾,應該也是如今諸國之中,唯一一個以道兵之身,成為了兵主的人!”
“血梟道兵徐瑾,拜見令守大人!”跟在田瑜身邊的徐瑾,在田瑜的話音落下之後,也立刻躬身行了一禮說道。
聽到兩人的話,盤腿坐在他們面前的男子,目光立刻落到了徐瑾身上,隨後開口說道。
“徐兵主不必多禮,之前守護新澤,你是出了大力的,我作為新澤的令守,應該是我感謝你才是,原本我早就應該見你了,只不過因為修煉到了關鍵時刻,沒有辦法分心,這才一直拖到了今日!”
新澤令守說話的語氣比較溫和,對徐瑾的態度看起來不錯,在他說話的同時,徐瑾也趁機仔細的打量著這位第一次見得新澤令守。
對方年紀看起來和田瑜相仿,面容頗為俊朗,身上有一股貴氣,不過看清楚對方的長相之後,徐瑾卻感覺對方的相貌,有那麼一絲絲的熟悉。
新澤令守話音落下,他伸出一隻手按了一下地面,順勢站了起來,而看著他的徐瑾,這時候目光就落到了他伸出的一隻手掌上。
“原來如此,這位新澤令守,果真是出身不凡啊!”徐瑾在心中如此想道。
對方的那隻手掌,看起來寬大而又厚實,如此顯著的特徵,再加上對方的讓自己感到微微有些熟悉的容貌,徐瑾雖然不知道其具體身份,但起碼能夠知道其出身了。
似乎是注意到了徐瑾的目光,新澤令守也低頭看了一眼自己寬大厚實的手掌,隨後對著徐瑾笑了笑說道。
“到底是隨父王去過大盛的人,看到我的這一雙手掌,想必對於我的出身,你已經知曉了,我乃父王第二子陳蟄!”
“拜見世子!”
聽到對方說出自己的身份,徐瑾再次向對方行了一禮,並且立刻把稱呼換成了世子!
按照之前他讀過的《陳國史》之中的記載,各個諸侯國國主的兒子,不分嫡出庶出,都是用世子來稱呼的。
“這個稱呼還是算了吧,相比之下,我還是更喜歡令守這個稱呼!”
陳蟄看著徐瑾,微微的擺了擺手說道。
“今天叫你過來,第一是想見見你,田瑜說你是個人才,我有些好奇,這有史以來第一個以道兵之身成為兵主的人究竟是何模樣,今日一見,果真有幾分不凡之處,第二件事,就是向你交代一下關於我等離開新澤的事項,這關乎到我等性命,所以馬虎不得,把事情說清楚,彼此都能放心!”
徐瑾聽到陳蟄的話,站在原地沒有開口,不過心中思緒卻在轉動著。
“以我等身份,未經允許,是無法離開新澤的,好在經過之前一戰,立下了些許的功勞,加上新澤城牆倒塌,這才能夠順勢謀劃一下,你且看看這個!”
陳蟄一邊說著,袖袍輕輕的一甩,一片玉碟漂到了徐瑾的面前。
徐瑾伸手抓住飄到自己面前的玉碟,看了眼一旁的田瑜,然後向玉碟之中注入法力,開始讀取其中的內容。
等看到其中的內容之後,徐瑾心中瞬間就明白了田瑜等人準備如何謀劃著離開新澤了。
對方是準備以無法應對景國下一次進攻為由,向朝堂上表,在景國軍隊再次來攻之時,為了不讓新澤落入景國之手,直接毀掉整個新澤,說不定還能以此為餌,順帶著消滅一些景國的軍隊。
這樣的計策說起來並不高明,只不過對於陳蟄等人來說,如此計策卻非常恰當。
他們給了朝堂一個合理毀掉新澤的理由,不管是不是真的為了對付景國大軍,只要以這個理由毀掉了新澤,他們也就能夠正當的離開新澤,如此目的就達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