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對方的話,即便是表情很淡然的陳國國主,這時候臉色也不由得徹底的冷了下來,望向對面景國二人的目光已經變得有些冰冷。
“放肆!”
站在那裡的吳刑,直接對著對面的景國二人怒喝了一聲,一股強大的氣息從他的身上釋放出來,似乎下一刻就要向對面二人發起進攻了。
司卜和另外一位冷著臉的高手,此刻身上的氣息也釋放了出來,也是一副要發動進攻的架勢。
面對吳刑三人似要發動進攻的姿態,對面的景國二人卻是沒有絲毫的慌張,反倒是臉上都露出了笑容。
徐瑾看到,就在景國二人的身後,突然間出現了許多朦朧的影子,隨後下一刻,那些朦朧的影子凝實,變成一個個身穿黃衣,手拿兵器的身影,數量約摸有三百左右。
在這些身穿黃衣的人後面,是一架造型古樸,顏色有些暗沉,但卻頗顯威嚴大氣的車輦,其上坐著一箇中年男子,面容頗為英俊,在他臉頰的兩側,還長著幾片藍紫色的鱗片。
“景國國主,濟水之神血脈!”
徐瑾看著對面車輦之上,那位臉頰兩側長著鱗片的中年男子,瞬間就確認了對方的身份,同時也對應上了景國國主血脈傳承的容貌特徵。
隨著景國國主等人出現,吳刑三人看向對面的目光立刻警惕了起來,就連表現的比較淡然的陳國國主,此刻神情也變得凝重了。
“上次諸侯宴會一別,近三年時間未見了,陳壽,你可知這三年來,寡人有多想再見到你嗎?”
坐在古樸車輦之中的景國國主,目光直直地望向了被徐瑾等人保護在最中央的陳國國主,並且用一種低沉而又緩慢的聲音開口說道。
他的聲音落到在場眾人的耳中,話語明明並沒有帶著一絲法力,但卻讓在場眾人都感覺到了一種壓力。
“穆凌,近三年未見,你之跋扈,更勝過三年前,居然敢中途阻攔參加諸侯宴之人,看來你景國的國力已經強盛連大盛都不放在眼裡的地步了,這天下共主,是不是就要你來當了?”
陳國國主陳壽聞言,站在原地沉聲說道。
“呵呵!”
聽到陳壽的話,對面的車輦之中,只是響起了一聲輕笑,隨後,坐在車輦上的景國國主穆凌緩緩地站了起來,一邊抬腳跨下車輦,一邊繼續說道。
“歷任陳國的國主,皆是言辭犀利之輩,你之辯言,寡人已經聽到過太多次了,可惜,今日所在之處,卻不是在諸侯宴會上,你之辯術,也無需對寡人多言!”
話說到這裡,穆凌已經走下了車輦,腳步卻還是在緩緩地往前走,聲音也沒有停下。
“寡人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韙,在你前往大盛的路上將你斬殺,但既然遇上了,寡人也不會輕易讓你離開,畢竟以陳國和景國之間的積怨,只要寡人做得不是太過分,到了大盛之後,盛皇也不會太過苛責!”
話音落下,穆凌已經走到了人群前方,他停住腳步,雙眼繼續盯著陳壽。
“你意欲何為?”
陳壽聞言,同樣雙眼緊盯著穆凌,向著對方沉聲問道。
徐瑾等血梟道兵,此刻正處在兩位國主的中間,聽著兩人的對話,徐瑾感覺到了一股無形的壓力。
作為兩國的國主,兩人身上都沒有釋放出強大的氣息,可是常年身居高位養成的氣勢威儀,卻早已經深入骨髓,他們站在那裡,就會給普通人帶來壓力。
聽到陳壽的這句話,穆凌目光突然掃了一眼在場的血梟道兵,隨後開口說道。
“你陳國血梟道兵,在過去一年之中,和我景國數支道兵交過手,乃是我景國道兵一塊上好的磨刀石,寡人也有所耳聞。”
“寡人這次帶來的道兵,是一支新培養的道兵,還沒有經過這塊磨刀石的打磨,眼下正好是個機會,就讓寡人這支新培養的道兵,和你帶來的血梟道兵切磋一下,不論輸贏,寡人都會放你們離開!”
聽到穆凌的話,吳刑這時臉色微微一變,腳步稍微往前挪動一下,嘴巴張了張,似乎是想要說什麼,不過,他還是忍了下來。
陳壽略微沉默了片刻,最終在穆凌目光的注視下,微微點了一下頭,吐出了一個字。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