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的話讓凌瑜止心中有了一番思量，他抬起頭看著皇后，眼中帶著幾分清明。
凌瑜止沉聲道：“母后的意思兒臣明白，兒臣知道母后心善，不喜與人爭鬥。“
“但是母后，若兒臣一直不出擊，豈不是讓人覺得兒臣好欺負了，正好趁著這次，兒臣就來個殺雞儆猴，讓所有人都心裡打個警醒，有些人是碰不得的。”
凌瑜止的眼中閃過一絲殺意，麗嬪竟然對沈未晞如此，他自然不會放過沈未晞。
皇后眼中閃過一絲暗芒，凌瑜止如此護著沈未晞，這可不是一件好事。
帝王家要做到無情，皇后朝著凌瑜止看了一眼，又垂了眸子。
“可是太子想過沒有，你如此護著沈未晞，豈不是更將她推至風口浪尖，母后希望你和沈未晞能夠夫妻恩愛，可並不希望她成為你的軟肋。”
聞言，凌瑜止皺了皺眉，不知何時，他早就把沈未晞納入了自己人的陣營，心中更是對沈未晞有了不一般的感情。
“母后，未晞不是軟肋，而是兒臣此生相伴的妻子，兒臣對自己的妻子好，實屬正常。“
說出這些話，凌瑜止都感到奇特，不知何時，他早就把沈未晞等同了自己的妻子。
凌瑜止眼中閃過一絲暗芒，便繼續道：“就如父皇一樣，縱使後宮佳麗三千，他的心卻始終只有母后，不管後宮妃嬪如何挑撥離間，你與父皇的感情從未動搖過，兒臣想要的，就是如此這般，甚至更好。”
皇后微微皺了皺眉，凌瑜止說著這些話，已經超出了他的身份。
“更好是什麼意思，太子，有些話，可不適於從你嘴中說出來。”
“若這天下遲早是兒臣的，兒臣有什麼話是不能說的，父皇一直教導兒臣，君要有話直言，凡事思慮周全才出口，那有很多事情，都不能做了，天下蒼生，可等不了那麼多的周全。”
皇后擰眉，語氣越發不善，讓蓮心去把門給關上，這才對著凌瑜止，語重心長道，“這和天下蒼生又有關係了？”
凌瑜止微微頷首，“做為君，牽一髮而動全身，這一發就是後宮，全身就是黎民百姓。”
“那太子眼中的後宮是怎麼樣的？”
凌瑜止的眼中閃過一絲疑惑，微微想了一番後，搖了搖頭，“髒髒不堪。”
皇后眼神一凌：“太子，這話可不能隨便說出，你可知這宮中有多少雙眼睛盯著你我。”
“兒臣知道，但兒臣說的是實話，母后，父皇唯一的缺點就是心中有你，卻可以和別的女人在一起，兒臣做不到。”
“放肆。”
皇后冷聲道：“為皇室綿延子嗣是皇帝應盡的責任。”
皇后的聲音帶著幾分不善，凌瑜止說話也越發不客氣，他從椅子上站起來，“父皇子嗣是多，可子嗣多的好處在哪兒？像現在這樣，日日勾心鬥角，夜夜不能安睡？”
皇后平息了一下自己的心情，輕聲道：“太子，這些話，母后不想再聽。”
“那兒臣也便不說，兒臣管不了父皇，卻可以管住自己。”
凌瑜止說完，起身道：“兒臣還有奏摺未看，就先回去了。”
也不等皇后說話，他直接離開，皇后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嘆息一聲，心底一片沉重。
凌瑜止剛走不久，皇上就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