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戴帶著激動進的慈慶宮大殿,最後帶著慶幸出來了。
在殿外候著的英國公張維賢看著李戴,一前一後的情緒變化,讓他有點摸不到頭腦了。
難道吏部天官的職位,還不能讓李戴這個事業煥發第二春的老頭激動嗎?
他不應該離開慈慶宮的時候,精神抖擻,意氣風發才對嗎?
張維賢猜不透到底是怎麼回事。
而且,文官們的事情,他作為勳貴之首,也懶得去猜。
畢竟,大家都不是一個系統的,能做到面和就已經是難能可貴的了。
擱在有些不懂事的小憤青那邊,他們天然的就認為勳貴們的種種不法,都罄竹難書了,簡直都是羞與為伍的。
所以,張維賢根本不會花心思想李戴是怎麼回事。
現在,他最重要的是軍校的事情!
兩所軍校都在籌備了,雖然旨意上說是內閣和軍機處一起辦,但是,作為大明最高的軍事機構——五軍都督府怎麼可以例外呢?
就算是換個地方做擺設,五軍都督府也要進去做這個擺設的。
畢竟,這可是面子問題!勳貴最重要是啥?不就是面子嗎?
所以,對於軍校的事情,五軍都督府那是前所未有的上心,生恐自己被排除在外。
“國公爺,殿下宣您進去。”
孫暹小跑的走到張維賢面前,面帶笑容的說道。
張維賢一看是孫暹親自出來宣召,他也立刻露出小臉回應道:“辛苦公公了。”
這二人的一問一答,就像是多年的好友一般熟絡。
由此可見,這些年張維賢和孫暹及西山皇莊之間的生意往來,那真是風生水起,你好我好大家好的一片大好形勢。
張維賢道:“孫公公下了值後去西山皇莊的摘星樓,我在那邊擺了大宴,定國公他們都來了。”
孫暹笑道:“好的,咱家下了值就過去。”
對於,孫暹和這些國公侯爺們私下來往,朱常洛並不制止的,甚是還帶著鼓勵,他希望孫暹可以作為一個橋樑和紐帶,聯絡著自己和這些勳貴們之間的關係。
使之成為切實相關的利益共同體。
張維賢和孫暹打完了招呼,也下了邀請之後,就立刻放下手臂,誠惶誠恐的進到慈慶宮大殿之內。
“臣,英國公張維賢參見皇太子殿下。”
張維賢一絲不苟的行禮問安。
朱常洛笑道:“起吧,現在也沒別人。”
張維賢諂媚一笑,“臣不敢。”
但是,還是乖乖的站來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