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大太監看著晏珄吃癟的模樣,眼中閃過一絲得逞的笑容,臉上故意掛起一抹高深莫測的笑容,衝著晏珄擺擺手道:“大人不必如此客套,老奴也只是遵命行事罷了,如若沒有其他事情,老奴先行退下了,告辭!”
說著,不等晏珄客套回話,大太監便轉身離開了,隨行的侍衛們也隨即緊跟其後離開了。
直到那些侍衛們消失在視線裡,晏珄這才長舒了一口氣,一臉疲憊的揉了揉眉心,轉身朝房間走去,剛進房門就瞧見沈彥知正坐在桌案前,好整以暇的等著他。
“姐夫,徐冉他......”
“我聽到了,晚上我和你一起去赴宴。”沈彥知打斷了晏珄的話,抬頭淡淡看了他一眼,語氣平靜的回道。
“呃......”
聽到沈彥知果斷的答覆,晏珄微微怔愣了一下,臉色有些尷尬,不過很快他就掩飾住自己的情緒,裝出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走到沈彥知身邊坐下,慢慢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水,一邊喝,一邊漫不經心的詢問道:“姐夫你真的要去啊?徐冉這可是明明白白的鴻門宴吶。”
沈彥知輕笑一聲,伸手端起茶杯在手中把玩著,緩緩開口道:“我們有的選嗎?更何況......”
說到這裡,沈彥知停頓了片刻,眼睛微微眯起,目光凝重又複雜的盯著杯中的茶水,繼續說道:“更何況,我還想見識一下這位傳說中的陛下新寵呢,如此良機不去看一看實在可惜!”
“......”
聽了沈彥知的話,晏珄沉默了一瞬,隨即忍不住抬起眼簾仔細打量起沈彥知,發現他的神情並不像是在作偽,心中不禁微微一顫,糾結了半晌終究是猶豫著嘟囔說道:“姐夫,這可就是你的不對了啊,雖然是我表姐先留下一封不明所以的訣別信在先,但是,但是你也不能這麼快就另尋新歡吧?更何況那可是徐冉的妃子啊!”
面對著晏珄的指責,沈彥知輕笑出聲,依舊淡淡的喝著茶水,彷彿完全不受影響,過了片刻,才開口說道:“晏珄,難道你不好奇嗎?這徐冉怎麼會無端端的邀我赴宴?”
“......”
聽到沈彥知的提醒,晏珄不禁愣住了,他眨巴眨巴眼睛,有些疑惑的說道:“難道,你的意思是跟這位新寵有關?”
“嗯。”沈彥知點點頭,然後一臉鄭重的開口說道:“我覺得,她是鯉兒。”
“什麼?!”晏珄聞言當即瞪圓了雙眸,一臉驚訝的看著沈彥知,一臉不可置信的反問道:“這怎麼可能?我表姐和他,他們不是早就.......”
晏珄一時激動,說起話來有些磕磕絆絆的,顧及到沈彥知的心情,他最終還是忍住了沒有把後面的話說出來,可即便如此,也足夠沈彥知猜透他想說什麼了。
沈彥知不由得苦澀一笑,輕飄飄的替晏珄把話補充完整,道:“是啊,他們早就結束了。可是,你想一想,我和徐冉之間,除了已經戰死的沈江以外,幾乎沒有任何關聯,他沒理由跟我打交道。
除非是關於鯉兒,而恰巧,鯉兒也是回到廣雲國便失蹤了,如果我沒有猜錯,鯉兒是為了救我才離開的,她現在出現在皇宮裡,很顯然跟她離開的原因有關,而這個原因恐怕是跟徐冉做了什麼交易。”
“那麼照你的意思,表姐是被迫和徐冉在一起的?為的是救你?也就是說,徐冉能救你?”晏珄一臉震驚的問道。
“恐怕,我這次醒來也是因為徐冉,因為我感覺到體內有一股龐大的生機正源源不斷的流向四肢百骸,使得我在短時間內恢復了大半功力,但是這只不過是暫時的,因為我體內的蛟毒依舊在蔓延,這股生機只不過是暫時抑制住了蛟毒擴散的速度而已,我不確定我什麼時候又會陷入昏迷,再也醒不過來。”沈彥知苦澀的一笑,一臉頹喪的低聲說道。
“那照你這麼說,徐冉他也沒有救的了你啊?那表姐豈不是羊入虎口白忙一場了?”晏珄聞言不由得皺了皺眉頭,有些擔憂的說道。
“照現在這麼看,是的,不過我還是想見一見她,我想親口問問她事情究竟是怎麼回事,是否是像我猜想的這般,如果她真的被徐冉欺騙,那麼我就算死了也要將她從徐冉手裡奪回來。”沈彥知神情堅決的開口說道。
“姐夫......”